裴瑾嗤笑,“我怎么知道真的假的,不过是让人信口胡诌诈一诈陈珩,没想到他们还真不干净,随便一诈就是真的。”
只可惜,让温落结结实实难受了一次。
平安顿时一笑,“陈珩若是知道今儿是王爷诈他,估计能气死。”
“气死才好呢,免得祸害遗千年。”
徐行见过裴瑾,裴瑾就没露脸,拿着谢子慕的大字躲到了隔壁屋去,平安等裴瑾一走,过去将床榻上的徐行弄醒。
徐行让敲晕前正要坡口大骂陈珩,当时没骂出去,现在人一醒来,还没醒清楚呢,就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抬手指了平安鼻子大骂,“背信弃义的卑劣小人,你们要遭天打雷劈的,你。。。。。。”
没骂完,瞧清楚了,眼前的人不是陈珩,徐行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平安好笑道:“不骂了?”
徐行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说完,扫了一眼四下,见是一处简陋的居室,一时间不谢白自己身处何地。
平安将自己的牌子往徐行身上一扔,“我是南淮王跟前的随从,领御前侍卫的差事,不过不在宫中当值罢了,此番奉命来春溪镇查码头一案,恰好遇上你被陈珩抓了,顺手给你救下来了。”
徐行拿着那玄色腰牌翻来覆去看了看,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
“哦,对了,今儿一早你收到的字条,我写的。”
徐行骤然一愣,抬了眼皮看向面前的人。
平安也不多说话,转头在旁边桌上抓了毛笔,刷刷几下韵笔,写了一行字,写罢,将那宣纸上的墨迹象征性的随口吹了一下,把纸递给徐行。
那字,那字迹,和他早上收到的,一模一样。
徐行皱眉看着平安,“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徐行笑道:“当今世家把控医药,你是陈珩盯上的人,自然也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陈珩找你是为了给太医院做一味药,这药做出来怕是全国的药价又要动一动。
我替皇上办事,自然不能让他得逞,我这么说,你能谢白吗?
至于为什么写字条提醒你,那自然是因为昨天晚上我跟踪陈珩的时候,凑巧听到你们的对话,也凑巧我知道谢姑娘为什么离京,不想让你被陈珩骗走,所以提醒你。
还有问题吗?”
平安把他问的没问的,都给他解答了。
徐行捏着那腰牌,嘴巴半张,愣了一瞬,“太医院要我去做一味药?什么药?”
平安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徐大夫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么?你有的,别人没有的那种,嗯。。。。。。你是太医院院使点名要的人。”
徐行正疑惑,他一个医术平平的郎中,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猛地听到最后一句,眼底带上震惊,“太医院院使?邹鹤?”
平安见他有了想法,抱臂斜靠在方桌上,点头,“嗯,想起什么了吗?”
徐行看着平安,“我怎么相信你?”
平安顿时笑起来,“你怎么相信我?你不相信我,现在已经被陈珩抓了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