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眯眼睛,忽然间笑开,“你说的办法真是不错,我把你绑起来强行喂你吃怎么样?”
温若瓷微微怔了三秒,随后便是不甚在意的开口,“那你可得把我绑紧一点,最好让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旁人听见这话,大概还以为温若瓷挺享受被绑着的行为,不过权世瑾和她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倒是get到了她的意思。
她是说,最好就是把她绑的紧一点,没有反抗的余地,那她就可以懒得反抗了,一旦被她找到反抗的余地,那她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反抗的。
就如同现在。
她不吃饭,就是为了逼他。
在赌最后谁会心软。
要么是她饿得受不了,然后主动吃东西。
要么就是她饿得晕过去,他将人送去医院,对她妥协。
这是她和他之间的残酷的博弈。
权世瑾觉得自己对她挺没有办法的。
她爱着他,喜欢他,她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他们就可以过得很甜蜜。
可一旦触及到底线,她就毫不犹豫的咬分开,绝情的似乎都没有丝毫的过渡。
至于他怎么想的,似乎并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或许在她的范围之内,但是她替你做出了她觉得最好的选择。
残酷到冷静。
冷静到近乎绝情。
可是他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真的把人一辈子囚禁在帝景庄园吗?
或许他能做这一辈子。
但是显然她不可能真的任由他关着的。
他总不能真的闹到见血或者闹到医院。
所以,他注定对她无可奈何!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大概是因为喝多了一点的缘故,他看着的她的眼睛里面,似乎还铺着一层水光,
“温若瓷,你就一定要这么逼我,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她咬了咬唇,眼底写满了歉意,“抱歉,我真的觉得,在此刻分开,对我们都好。”
“我对你不好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对我很好,但是这份好,还不足以动摇我的决心。”
尤其是在她知道是慕天恩因为和唐宁在她父亲的房间里面偷情,还失手杀了她父亲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彻底抛弃了所有。
权世瑾半阖着眼,突然间嗤笑了一声,“这话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耳熟呢?”
哦,他好像想起来了。
这话是某个人用来形容贺辞的。
贺辞曾经也对她很好,但是在他和自己的复仇之间,她还是坚定的选择了复仇。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其实和贺辞没什么区别对吗?
她静静的看着他,眼睛里面有着一丝眷恋,但是这份眷恋终究是克制的,“世瑾,我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我真的不能继续和你走下去,或许从最初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贪恋偶尔出现的温暖,如果我从最初绝情一点,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画面。”
权世瑾眯了眯眼睛,“如果今日里唐宁和慕天恩没有出现在老宅,你是不是就不会要和我分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现在问这些,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今日唐宁和慕天恩出现在权家的老宅,也只是将我们之间的问题提前了而已,我想,无论我怎么做,权家的人都不会满意我的,所以,我们之间注定是要分开的……
现在分开至少还体面一点,我们还没有彼此恨到不可开交,在将来的某一天,也还可以回忆着那份甜蜜的过往。”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并不想我们之间最后的关系闹出我和贺辞那样,这样,我会很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