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吞噬,想要控制,想要只聽他的話,想要他們靈與肉的合二為一,迫切的想回到從前。
但是急不來,謝玦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冷硬了不行,溫情?了也不行,阮時樂是個遲鈍又敏銳的人,一旦他生了疑,他會一掌推開不斷靠近的謝玦,冰面?碎裂,他會讓謝玦沉入幽暗的冰湖裡。
他們的關係好像放風箏,只是被牽引的不是風箏,而是看似掌握風箏的人。
現在,謝玦即將邁出了重大一步,進?一步收縮牢籠困住風箏。
這叫他如?何不緊張。
鄭叔目睹兩?人相處模式的變化?,對兩?人都?有十足的了解。
謝玦在這裡開始不由自主繃的太緊了,反而適得其反。
鄭叔見謝玦坐一旁沙發?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化?妝鏡里的阮時樂,他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謝總,您今天領證,我也沒什麼貴重禮物送給您的,不過也倒是準備了份禮物。」
謝玦僵冷的神?色緩和了下來,眼裡有些溫度,嗓音有些滯澀的低沉,「什麼禮物?」
鄭叔從身後拿出一個山水畫的禮盒,謝玦還以為是茶盞之類的禮物,結果打開一看,有些訝異。
粉紅的封面?,幾個圓潤可愛的字體跳入謝玦的眼帘。
「《撒嬌男人最?好命》?」
鄭叔含笑點頭。
他知道謝玦聰明,也知道謝玦比他還了解阮時樂,多的話也就沒說了。
謝玦之前都?是溫水煮青蛙,只是今天有點過於著?急了。
謝玦也很快領悟鄭叔的意思,阮時樂吃軟不吃硬的。
這麼逼著?他領證,他心裡本?來只是有點猶豫,現在怕是有逆反心裡了。
謝玦看了眼化?妝鏡里做造型的阮時樂,眉頭擰著?,嘴巴也抿著?,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謝玦捏了捏眉心,確實著?急了。
他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遮住冷厲的眼神?。
燈光下,雙眼皮的眼瞼弧度清冷深邃又鋒利的矜貴,只是眉宇間帶著?混亂暴戾的氣?息。
謝玦假寐了會兒,復盤過往相處點滴,想著?今後要如?何穩住阮時樂,一點點的收網。
等他睜眼的時候,阮時樂發?型已經做好了。
造型師時不時感嘆阮時樂生的好看,比現在出道的愛豆都?好看很多,皮膚像雞蛋細滑,眉眼比例也很漂亮,尤其眼神?的神?韻一絕,清凌凌又嬌憨的媚態。
這樣的眼神?很適合拍一見鍾情?的戲碼,或者梨花帶雨的控訴讓人心疼不已。
造型師七分真心三分場面?功夫,說的倒是情?真意切。
阮時樂卻?一臉不耐煩,他才十八歲,哦,原身是二十一歲,皮膚能差到哪裡去?這個年紀的皮膚難道不是人生中最?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