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萧骋咬牙切齿,“你现在是本王的俘虏,懂吗!”
东野丘的队伍越来越近,地面震动越来越强烈,猎犬应该已经将他们带往正确的道路了。
留给他们缓冲的时间所剩无几,燕羽衣对萧骋的态度置若罔闻,并且语飞快道:“萧骋,或许你的武功在我之上,但东野丘是我的猎物。”
“仅凭两片柳叶刀?”萧骋眯眼,显然不信任燕羽衣。
“难道还有别的武器能用?”燕羽衣抬头反问。萧骋站着的那边比他这边坡度高,仰着头看人下巴真的很不爽。
柳叶刃这种东西使用起来难度极大,且只能使用单次,若想重复利用,必得近战一击致命,例如现在。
燕羽衣望着萧骋咽喉,眼眸渐染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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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给小爷我活捉了他!”
十几米外,东野丘的声音清晰可见,嚣张狂妄。
“唉。”
最后,燕羽衣杀戮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他长长叹了口浊气,神色恢复坦荡,谁让洲楚现今得倚仗大宸呢。
大宸亲王在西洲缺胳膊少腿正常,若真在这被西凉杀了,届时便不止是西洲内部纠葛,大宸皇帝好战,说不定来年大宸人便要将明城当做猎场,敖城做粮仓,整个西洲也要成为大宸郡县。
保护萧骋,才是如今第一要义。
摆正自己的态度,燕羽衣平静心绪,将气息压至最低,冲出巷口的瞬间,攥拳认真地对自己嘀嘀咕咕了几句。
他说的大半是官话,期间夹杂着几句西洲本地方言,但萧骋还是能辨认出那一连串如蹦豆子,甚至押韵非常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景王出身高贵,承的是天子帝师之教,言行礼仪约束严格,难以置信地面对已然余他一人的空荡宽街。
“世家公子,怎会骂得这么脏!”
就连军营里最混的痞子也骂不出这样的的话!
与此同时,闪身而出的燕羽衣,正好与拐弯入道的东野丘撞了个满面。
东野丘骑着他最爱的那匹汗血马,乍碰见正是通缉犯的熟人,提枪怔了怔,旋即笑容满面,嘴角咧至耳后根,不慌不忙道。
“燕将军,可真是巧呐。”
“是么。”燕羽衣负手缓步走向东野丘。
步子迈得慢,距离东野丘及其亲卫十余米处停下,淡道:“侯爷在找什么。”
“如果是燕将军在此,那么本侯找的便是燕将军。”东野丘笑道,“毕竟满朝文武,没有人比燕将军更值得令人尊敬。”
“若今日燕将军就地投降,本侯答应你,回朝后从轻处置。”
燕羽衣闻言嗤笑,道:“东野丘,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东野家什么吗。”
“整个西洲颇具名望的家族继承人,自幼除了学习持家治国道理,礼仪骑射之外,还得学那劳什子的古语。”
“呵。”
每每提及古语,燕羽衣都恨不得杀了整个东野侯府。
那种晦涩难懂的东西,除太鹤楼里头住着的老家伙们仍在研究之外,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用它。
固然不能丢了老祖宗的东西,但对当今的西洲人来说,将其当作主科着实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