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是要和秦徵分房。
从第二天开始,秦徵又过上了每天早上起床身边空空荡荡的日子。
最初的一两天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作为一个知道轻重的成年人,他在工作日并没有胡闹的习惯,每晚也不过是互相清点一下粮仓就安分入睡,因此黎听遥照旧是在他之前起床的。
他不以为意,每天早上少抱的那几分钟是有一点吃亏,但也可以在别的时间找补回来。
直到某天秦徵在半夜醒来,往身侧一摸,摸到的不是热乎乎的人,而是冰凉的床单。
他一下子坐起身,感应灯也在瞬间亮起。
床垫上的压痕极其浅淡,可见黎听遥睡在这里的时间稀少得可怜。
他脑中瞬间警铃大作,怀疑全世界都在向他宣战。
秦徵沉着脸走到次卧门口。
黑暗中,依稀可见次卧的床上有一小块隆起。
秦徵放慢了步调,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床上的黎听遥睡得正熟,整个人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闭着眼的仿真人偶。
秦徵伸过去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黎听遥立即皱起眉头将脸转去了另一边,在睡梦里也摆出一副要和秦徵划分界限的模样。
秦徵瞬间收起柔性劝导的心思,连人带被子把黎听遥打包带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黎听遥懵圈地看着房间里的景象,陷入深思。
是他忘记要偷偷溜回次卧?
可是他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又确信这是次卧的被子。
所以是半夜梦游,游回秦徵床上了?
到了晚上,黎听遥掐着点从主卧床上一点一点挪下来,赤着脚走回自己卧室睡觉。
就在他起身的同时,睡在另一边的秦徵赫然睁眼,眼中毫无睡意。
黎听遥掐着秦徵睡熟的点偷偷离开,秦徵也守在次卧门口,掐着黎听遥睡熟的点进去把人打包带回去。
又过片刻,秦徵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卷在被子里的黎听遥再次睁眼,轻手轻脚跑回次卧,安心入睡。
然而天光大亮,黎听遥仍然在主卧的大床上迎接了阳光的洗礼。
如此过招了几日,黎听遥宣告认输,在上缴公粮后不再偷跑,而是安分守己地睡在秦徵身侧。
其实只要可以安安稳稳睡着,睡在主卧和次卧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最开始偷跑也不过是防备着秦徵半夜找他做有氧运动。
既然秦徵把他扛回来也不过是给他换了个地方睡觉,他还有什么必要非睡在次卧呢。
黎听遥对秦徵卸下所有防备,头埋进枕头里睡得又香又沉。
秦徵也卸下黎听遥的纯棉睡裤,小秦埋进去干得又狠又沉。
被迫清醒的黎听遥立马泪眼朦胧起来,他受不住地推了秦徵两下,秦徵却牢牢锁住他两条手臂抵在胸前,不给他一点乱动的机会。
“疼疼疼,手、手要断了。”黎听遥软声讨饶。
秦徵的尖牙磨在他后脖颈:“断不了,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