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不该分一本结婚证给黎听遥,两本证都锁进保险箱才足够安全。
这种微弱的威胁显然不能引起黎听遥的注意,他满心满眼都是网络上的“婚内过户婚前房产,你要记住这几点”。
几秒后,他停下忙碌的脚步,偷偷瞥了秦徵几眼,走到秦徵面前定住,手里抱着一堆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的证件和材料,面色红润,眼神亮,漂亮得像朵粉蔷薇。
秦徵眉头一松,手一伸,示意黎听遥上交结婚证。
黎听遥半点儿没听见他先前的祈使句,粲然一笑,下颌线都笑得圆润起来:“借、借我复印、机,谢谢。”不管用不用得上吧,每样东西都先准备两份复印件。
秦徵叛逆:“不借。”
“啊?”黎听遥顿时失望,眼尾一耷拉,变成了狗狗眼。
顶着一双水润润的狗狗眼,黎听遥在心中唾骂了一声秦徵小气,扇扇翅膀飞去玄关换鞋子准备出门。
这时候秦徵还有脸问:“你出去干嘛?”
黎听遥不想他,但还是回答了:“找、找复印、店。”
秦徵快步窜到换鞋凳前面半蹲下,一把抓住黎听遥的脚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他两只外出鞋,再给他重新套上拖鞋,语气竟然略带责备:“家里又不是没有打印机,非要跑出去浪费时间?”
……
黎听遥面无表情注视着他:“你、你说,‘不借’。”
秦徵级不经意地拢紧黎听遥的小腿上下求索,直气壮道:“所以呢?你就不能多求我几次,一点诚意都没有。”
“呵,”黎听遥小腿直毛,努力地从恶霸秦徵手里把小腿拔出来,“放、我,出门。”
为这种事求秦徵是不可能求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求的。
秦徵更加叛逆:“不放。”同时摸索得更加专注。
“……变、变态,恋腿癖。”
黎听遥累了,懒得挣扎,只等秦徵吃够豆腐撒手。
然而他忘了,秦徵是天生的大食量,难辨饥饱,在吃东西这件事上不知节制。
很快,秦徵探索的领域就不再局限于黎听遥的小腿,他单膝跪在地上,推拽黎听遥的家居服,三两下放出黎听遥髋骨上浅色的小痣。
这颗痣长得并不显眼,笔尖的大小,浅豆沙的颜色,偏偏秦徵对着它有点着迷,才把它放出来就急切地一口咬上去,黎听遥立即痛出一声哼唧,不舒服地去揪秦徵脑袋顶上的毛。
“不咬了,不咬了。”秦徵连声哄他,松开尖牙,改为轻轻地舔和吸吮。
渐渐地,浅豆沙被舔吸成红宝石,在玄关射灯的映照下格外性感。
黎听遥后脑绷紧,腰身和腿却都是软的。
很不妙,再不做些什么,秦徵就要月下变身了。
他闭着眼自我催眠,想想办法啊听听,一定会有办法的听听。
听听……听听一把捂住烫的髋骨,克制住呼吸,和秦徵打商量:“等、等晚上。”
秦徵断然拒绝:“等不到。昨晚就被你混过去了,睡那么沉,跟小猪似的。”
黎听遥开始检索昨晚的记忆……到底是谁睡得像小猪?
眼看秦徵一个饿虎扑食,黎听遥两只手全都用上,一手揪住他一把头,给他手动抓出两个冲天辫,阻止他的靠近。
秦徵头顶俩小辫,脸一黑:“你在做什么?”
他当即就决定要一手攥住黎听遥一只脚腕让他跪在换鞋凳上痛哭流涕。
黎听遥松开手,心虚地给秦徵头,伸手软软地环在秦徵脖子上,肩背的重量都压过去,嘴唇贴在秦徵耳边吹风:“可、可是我现、现在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