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回應,是審核不讓說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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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是在凌晨。
窗外竹林切碎晨光,撒在兩人枕邊,照醒了易城。
低頭一看,遍身審核不讓說的痕跡的葉白鈞還在沉睡。
易城心裡當時就咯噔一下。
完了。
他這也太粗魯了!
上輩子兩人第一次是在婚後第三個月。
他那陣子為母親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大哥又步步緊逼,讓他不得喘息。回到家裡,再看見這個被大哥出於羞辱、逼迫著娶回家的丈夫便沒什麼好臉色。
那天的情事多少有點自己單方面泄憤的意味,隱約記得葉白鈞似乎是掙扎過了,卻被自己狠狠按下,一場結束後,次日早上,渾身可怕痕跡的葉白鈞可沒給自己什麼好臉。
易城盯著葉白鈞恬淡的睡顏,心裡又酸澀又緊張。
他苦思一會,找來藥給葉白鈞手腕換上——他昨晚看見了葉白鈞手腕上的傷,這也是他有些失控的原因之一。
那些久遠的、舊交加的傷痕,顯露著葉白鈞似乎曾經差點放棄自己。他身上果然有太多自己尚還不知曉的故事。
不過這些都不急,當務之急,他得把昨晚的事情善後。
他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讓葉白鈞知道,自己其實也是溫柔的,而不是只有蠻力的。
易城悄悄離開房間。
本是靠著身邊溫度才有場好眠,身邊溫度消失後沒多久,葉白鈞便醒了。
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至今還麻麻的。渾身肌肉都疼,尤其是腰,整個人就跟被拆散了,又重組起來的一樣。
很難受,但他很滿意。易城果然比那些抗抑鬱的藥管用多了。
他看著灑在被子上的陽光,久違地有了還活著的感覺。
陽光下,手腕上的疤痕被齒痕覆蓋,依稀記得昨晚易城跟狗一樣,在這裡又舔又咬。
原來手腕上添了傷口,也是會疼的。
葉白鈞勾著唇角,感受著鮮活的疼痛感。
重活過來的葉白鈞拿起手機,給律師發了條消息:【我想委託您幫我處理近期網絡上對於我的不實言論。】
那邊很快回覆:【好的,葉先生。】
時間還早,葉白鈞找了兩個靠枕墊在背後,翻起了最近有關節目組的討論話題。
活過來的感覺真好。
他甚至有心情去翻看這些措辭尖銳、犀利莫名的攻擊。並且也沒什麼輕生自殘的想法。
他把蹦躂最歡的那幾人——不湊巧,正是步嘉陽的大粉。葉白鈞截圖發給律師:【這幾位重點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