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俨脸上迅速窜起红晕,有些不知所措。
“俨之,我在妖冶录中查了,已经知道雄性之间是如何交配的了,我是妖,承受能力比你强,我做君郎,你做夫郎,我们交配吧!”
君郎是指承受一方,而夫郎是指攻占一方。
陶煦说着便去褪温俨的衣物,动作毫不扭捏,亦无羞色,反而满眼都透着兴奋。
妖类对待感情之事直白干脆,喜欢便会表达爱意,而表达爱意的方式便是交配。
“可是、等等……”温俨颤抖着手指将被陶煦褪到腰际的衣袍穿上,紧张地满脸通红道:
“阿煦,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可是这种事,还是等我们成亲后再做吧!如此……会坏了你的名声,我……”
不待温俨把话说完,陶煦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将起来,道:“我又不是女子,更不是凡人,不讲究那套繁文缛节。再说了,这种事你又不吃亏,怕什么?来……”
陶煦说着抽掉自己的腰带,对襟衣衫立即散开,露出一片春光,温俨看地移不开眼睛,面对如此诱惑,情窦初开的他难以把持,忍不住靠近陶煦,发现他胸口有淡淡的鳞片痕迹,他伸出手抚摸上去,柔嫩的触感令他陶醉。
“阿煦,你这是……发情期到了?”
鲤鱼精一到发情期,胸口和肩膀以及大腿内侧、腰部都会显现出鳞片的轮廓,这些部位在发情期会变得异常敏感。
温俨轻柔的抚摸令陶煦双眼迷离,他低喘着抱紧温俨,在他耳边道:“是,你抱我吧!”
言罢他吻住温俨,尽情地与之缠绵,面对所恋之人这般情态,温俨彻底失去了定力,一把将怀中人抱起,向山洞深处走去。
这处山洞本是他静休之用的,里面家具床榻一应俱全,他抱着陶煦双双上榻,将之压入身下……
俩人初尝云雨,皆是紧张又激动,温俨毫无经验技巧可言,陶煦便难免受伤,他苦着脸想:妖冶录中不是说此事能令人飘飘欲仙的么?可没说这么疼!
但看温俨微闭着眼陶醉其中的模样,陶煦不忍推开他。
温俨感受到了陶煦的忍耐,迅速调整,这场情事终于渐入佳境。
然,身为一只妖的陶煦竟然被折腾地筋疲力尽。
“阿煦,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此生唯你,必不相负!”温俨咬了咬陶煦的耳垂,在他耳边立下承诺。
“此生唯你,必不相负。”
一场绮梦醒来,只剩满眼苍凉,除了恨,还有盘踞心中那如毒蛇一般侵蚀着他灵魂的耻辱!
对!耻辱!尽管杀了温俨,也抹灭不了他曾经在那人身下无数次呻吟喘息的事实,这种耻辱的感觉令他恨不得与之同归于尽。
陶煦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撑起身体,清澈明亮的双眼此刻蒙上阴影,忽然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
一剑杀了那人岂不太便宜了他!他所受的耻辱都要让那人加倍偿还,让他也尝尝这种屈辱欲死的感觉。
陶煦握紧拳头,昔日朝气蓬勃的少年,已被仇恨抹灭了最后一丝笑容,为了复仇,哪怕不择手段,他也要将那人彻底给毁掉!
趁温俨闭关时期,陶煦一直在寻找取回“换颜膏”的机会,温俨所居院落正好无人看守,陶煦很容易便趁着夜色潜入,一路畅通无阻,终于顺利取回换颜膏。
将换颜膏小心收入袖袍准备离去,谁料刚走出房门,一道雪白的影子便向他窜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他缠绕,惊惶中,只见一扁状蛇头冲着他“嘶嘶”吐着信子。
雪蛇!是识得魂魄的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