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你出去玩儿啊,听曲儿了。”
“陛下,臣没有。臣不过是在清月姨娘的府上住了一日罢了。”谢昭宁着急解释。
承桑茴若有所思,原来跑去清月府上了。
她记住了。下回找不到人,就去清月府上找人。
谢昭宁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解释过后,反而轻松下来。
又逢休沐日,谢昭宁故技重施,没出宫门就被人拦住了,送回东宫。
翌日,女帝领着她出城,又是外出的一日。
临近夏日,日头晒人,田里的庄稼拔高不少,庄稼人守着田,早出晚归。
谢昭宁与陆白红坐在树荫下,听着女帝与百姓交谈,谢昭宁纳闷:“休沐日外出,这比当值还难受。”
她想说,陛下怎么不去玩,去泡泡泉水也是好的。
陆白红也被晒出一身汗,深深看她一眼:“陛下或许喜欢和百姓说话,其实农业司的人隔几日就会去各处田里查勘,不需陛下过来的。”
“她为何要过来?”
陆白红也想不明白,揣摩一句:“觉得您太悠闲了?”
祸水又泼在了谢昭宁的身上,谢昭宁百口莫辩,眨眨无辜的眼睛,“陛下可能喜欢和我出门。”
陆白红干笑不语。
又是跟着晒太阳的一天。
临回宫之际,谢昭宁买了一个早西瓜,半路上被陛下薅走了,美其名曰孝顺她。
谢昭宁苦不堪言,回到宫里,倒头就睡。
早出晚归的生活,让谢昭宁忙了起来,没时间查账了,日日跟着陛下,耳提面命。
直到谢蕴归来,陛下乔装,亲自出城去迎。
一行人黄昏入城,棺木内外放置冰块,饶是如此,依旧腐烂了。
承桑茴下马,走到棺木前,深深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但很快,她又转身,吩咐道:“送往帝陵。”
秦思安询问:“陛下,以何名义安葬?”
黄昏时分,瑰丽色的云层挂在了西边,橘黄色的光搭在了承桑茴的紫衣上。
承桑茴没有及时回答,而是看向谢蕴,“谢相,你说,以何名义安葬?”
难题丢给了谢蕴。
谢蕴一时语塞,似有风刮过,她说道:“帝女。”
秦思安惊讶,“若是这样,等于推翻了之间的旨意,于陛下名声有损。”
之前都说,荣安只是计家女,如今又说是帝女,百姓怎么想?怎么看待皇家的事情。
四下静寂无声,只余风声。
谢蕴扫过她一眼,无奈惋惜,陛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秦思安偏偏不懂帝心。
陛下生前不敢将人赎回,怕影响士气,又恐巴邑王从中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