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潋怎么哄都没用,只能如实交代,“我表兄病危,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从这里乘马车,抵达京城至少也需要三个月。我怕来不及……”
真要死了?
谢灵娇抽抽搭搭,大哭中稍微停了一下,抽出时间问:“真的,只有三个月?”
“嗯,只有三个月。”
因为牵涉到朝堂。
此前他谁也没告诉。
卫潋:“整个大融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三皇子与七皇子身后的褚家一直盯着太子的位置,褚家……你去了京城应当会知晓……你应当不会喜欢他们掌权。”
谁说的!
别以为你好像很了解我!
谢灵娇不服:“讨厌鬼,我才不信你!说不定那家人跟我很……”她想说万一合得来。
就算合不来。
她也可以嘴硬。
“你说的……是哪个褚家?”谢灵娇擦擦泪,在地上写了一个“褚”字,向卫潋求证,“是他们家吗?”
“……是。”
那就算了。
丁业都说了和他们家有灭门大仇,自己要是宣称和他们关系好。
多伤朋友的心呀!
谢灵娇站起来,“那你还不快走?”
都已经这样了。
还能怎么办?
谢灵娇爬上马,让卫潋带自己跑快点。
……
接连赶路三天三夜,马匹都承受不住歇菜了。
谢灵娇打了个哈欠,看着卫潋与在这里等候的下属补充干粮,还换了一匹马。
晚饭是卫潋做的。
谢灵娇才不会做。
“吃些肉?我放了你买的肉干。”
谢灵娇不想理他。
自顾自端着碗吃。
吃饱碗一丢。
她自然是不会洗的。
那就只有卫潋洗了。
他的下属见状受到了惊吓,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主子,我来!”
“不用。”
卫潋洗完碗,快速收拾好一切。
他本想让谢灵娇休息一下。
但谢灵娇偏不。
“你不是说没时间了?”她爬上马,有些不耐烦,“你走不走?”
她不再像以前一样,一个不高兴就拧他的肉,踩他的脚。
卫潋本该觉得高兴。
可是……
“对不起。你若是想……”
想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