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你想问什么?”陈良民反问道。
“前天晚上在你家吃饭时,你跟我讲有一个赤脚医生治好了你们县委刘书记的病,那个赤脚医生就是秦医生吧?”
陈良义这次到宁州县医院讲课,住在了堂弟家。
陈良民说一个赤脚医生针灸治好了刘为国的面瘫,立竿见影,陈良义当时还不信。
“对!就是小秦同志,他是我们县向阳公社春光大队的赤脚医生。”陈良民肯定道。
“秦医生,失敬失敬!”陈良义对秦岭诚挚道。
秦岭一边把银针收入盒子中一边说道:“陈教授客气!”
“呀!原来他就是治好刘书记的赤脚医生呀。”那个热心肠的妇女说道。
众人也用纷纷赞同的目光看向秦岭。
“小秦同志,我和堂哥坐在5车厢,你跟我们先到那挤一挤。我们哥俩在奉阳下车后,座位就归你了!”陈良民说道。
“也好!”
秦岭点点头。
“秦医生,请稍等一下。”喊停秦岭脚步的是刚才那位患者。
秦岭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
就见患者从人民装底部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而后从左上方的口袋里拔出一只英雄牌钢笔。
唰唰唰……
写完之后,患者将笔记本的这一页纸撕下来,递给秦岭:“秦医生,这是我单位地址和电话。今后有机会到奉阳,请一定联系董某。”
“另外,这二百块钱请你收下。”
秦岭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董万春”,而后说道:“董同志,联系方式我收下,钱就不必了。”
“秦医生,你如果嫌少,请留给我个地址。我回奉阳后,再给你寄三百块钱。”
听了董万春的话,有人悄悄议论起来。
“这位赤脚医生有点贪心啊,虽然治好了人家的病,但二百块钱的诊费也算天价了吧。”
“就是啊。我一个月工资才十七块五,二百块钱,比我一年工资都多。”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果他这么贪,医术再好也注定走不远!”
“你们全都闭嘴!”董万春的女儿娇喝道,“我爸的命多少钱都值!”
言罢,女孩拿过父亲手里笔记本和钢笔:“秦医生,请留下地址。这二百块钱,你先收下,回到奉阳我们就把另外三百块钱寄给你。”
“小同志,你们父女两个误会了。如果你们非要以钱作酬的话,就请替我把那五百块钱捐给五保户或者军烈属吧。”
秦岭的一番话,让刚才污蔑他贪婪的几名旅客,瞬间感到无地自容,如芒在背。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董万春也没再矫情,而是对秦岭说了句:“秦医生,董某再啰嗦一句,在下在奉阳乃至林北省还算有点能量,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请一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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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经停奉阳站时,陈良民与陈良义兄弟两人下车,秦岭与二人挥手告别后,坐下闭目养神。
秦岭早晨就没有吃饭,所以早就饿了。
但他还是挺到了中午,才拿出一个面包,又倒了一茶缸热水,开始充饥。
他对面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面包,不停地咽唾沫。
看着她,秦岭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秦书雅。
虽然父母在信上说小书雅很好,不用他挂牵,但作为父亲又怎么能够不挂牵?
小女孩显然也是饿了。
但带着她的父母显然没有给孩子准备吃的。
秦岭从包里又拿出一个面包递给了女孩:“小朋友,饿了吧。这个面包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