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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道此刻回到了蒋家为他安排的院子里。
一路上,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来的,他只知道现在他难受的不行。
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遇见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就径直的走着。
开房门,躺上床,他拿被子蒙住头。
先不说他今天有两个丢脸事,就说他问药不成反被骂,就足够他吃一憋屈壶酒了。
“丢死人了,所以,那味药到底是什么?”
排除法!
他想到一个办法,既然不能立刻搜寻到,那就从那范围里,一个个的排除。
没有迟疑。
他躺在床,念一个药名,否定一个,念一个,否定一个……
一日无果。
第二天,他依旧在想着那味药。
“烈苦极阳,烈苦极阳,烈苦极阳……”
徐有道嘴里念叨着,好似着了魔。
“对了,我可以翻书!那本《本草纲目》应该有所记载。”
虽然说《本草纲目》历史上是李时珍撰写,但在那时,李时珍是徐有道的好友,在前者不确定的时候,他都会找徐有道考证。
可以说,徐有道也是《本草纲目》的作者之一,至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他有段时间没看了,那药可能就在遗忘的那部分书里。
他从早翻到晚,从晚翻到早。
第三天,阳光明媚,郭冲端着一壶茶走至徐有道。
门并未关,他放下茶,敲了敲门。
“徐大师,徐大师在吗?”
许久,未见有人应。
郭冲以为他人不在,准备离去。
“茶!”
一声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一个脸色苍白,头乱糟糟的人冲出。
那人双眼布满血丝,用力吸着鼻子。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通红的双眼看向郭冲手上的茶。
“徐…徐大师?”
郭冲一惊,前天见徐有道失魂落魄的走回来,自己打招呼,他也不理,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心事,过一两天应该就好了。
没想到他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如同被抓去做苦力似的。
徐有道闻言,抬头看了郭冲一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随即将后者端着的茶壶,连带着茶壶下的板一块拿起。
在郭冲疑惑的目光下,徐有道再次回到房门。
房内,徐有道放下还剩半杯的茶。
他混浊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只是血丝没法通过喝茶褪去。
“没想到,我研医上千年,还有我不知道的药,看来果真如此,学无止境,学到老,活到老。”
徐有道不打算自己琢磨了,这味药确实有些玄乎,他打算直接去问,再去拜访拜访。
实在不行多买几杯,再多尝几次。
他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打理自己的仪表便出门去了。
在路上,他依旧在想着那味药。
并没有走多久,他有着缩地成寸的步伐,几公里对他来说不过百余步罢了。
只是,他并没有看见那三轮车,没有看见那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