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知道这一切都是金都弄的,他是为了报复那些人,他永远不会像宴冬易一样,亲手两她推进悬崖之中。
第二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微风徐徐。
金都开车带着池烟去了她母亲的墓地,宴霖让家庭教师看着了。
那是一块很秀丽的地方,有山有水,她母亲受了一辈子的苦,没想到死了还能住上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她知道了一定得心疼钱了。
金都拉着池烟的手,走到墓碑前,“节哀。”
池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的泪流满脸。
“妈,对不起,您一定很恨我吧,我一个人在国外,一直不联系你。”
池烟在国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母亲去世的消息,是后来等她回国之后,这才知道了一切,那天她在她二舅家里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但此时看着那冰冷的墓碑,明白自己的母亲彻底不在了。
金都将怀里的一花雏菊放在墓碑前,然后将哭得哽咽的池烟搂进怀里,声音温柔如许,“别怕。还有我在你身边呢。”
池烟还是哭得眼睛都肿了,等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的时候,忽的看见母亲旁边的墓碑,“这是你妈妈的墓?”
你在调查我
金都脸色有些怪异,“嗯。”
池烟穿过台阶,走到他母亲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那是没有整容时候的模样,跟金都有几分的像,那样的漂亮成熟,好似电影明星一般。
“这墓地……”
金都轻咳了一声,“你妈住的地方是我给自己买的,还有旁边几块都空地,是我老婆孩子的!”
池烟觉得晦气的很,这年纪轻轻的就买墓地,在她们老家就是不吉利,“那你以后死了埋在哪里?”
金都冷哼一声,“跟你挤一块。”
池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由得脸颊一红,然后亲手将她母亲墓碑前放着的雏菊拿过来,递给金都,“你开车来的时候怎么也不买两束,凑合着用吧,反正我妈也不喜欢这些,只怕现在还在骂我乱花钱呢。”
金都眉心一皱,“你可真孝顺。”
虽然嘴上损她,但他还是抱着雏菊走到了墓碑前,缓缓的放下之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脸上露出悲凉的笑容来。
池烟只觉无限的悲伤,慢慢的启唇,“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跟她说吧。”
金都转头看着她,“也没有什么话,就是想问问对你还满意吗?我觉的她一定很满意……”
池烟满脸的郑重,“为什么?”
金都笑了起来,“你说呢?”
她正要说话,忽的金都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金都没有避开,当着池烟的面接了起来,然后脸色比墓碑还要惨白,“小烟,宴冬易出事了,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是池烟最厌恶的,她一走进医院,就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一般。
池烟还没有走进病房里,却见神色慌乱的丁秘书走了出来,看见了池烟眼中几乎在喷火一样,上来便是狠狠的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池烟只感觉自己的耳蜗都在嗡嗡的震动,左脸更是像着火一般。
一旁的医生路过,赶紧将疯了一样的丁秘书给扯开,“医院里不许闹事。”
丁秘书比她这个宴太太还要崩溃,她用手指着池烟的脸,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昨天晚上跑哪里去了,要不是我发现事情不对,去了家里那就出事了,你知道他吞了多少片安眠药吗?”
池烟看着她,“宴冬易不是没有死吗?”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丁秘书若不是被医生拦住,她一定会冲上来的,“我告诉你,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他怎么会娶你这种冷血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他在国外就被诊断出了精神病,他一直药物治疗,原本已经好多了。”
池烟忽的冲了上去,猛地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顿时丁秘书的脸颊肿的很高,不可置信的看着池烟,“你竟然敢打我?”
“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的他,可我一个朋友查出来是你买通了那些媒体,胡编乱造出来了不少故事,如果宴冬易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是金都告诉她的,他告诉她,买通那些媒体的人是丁秘书。
她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在滨城还没有站稳脚跟就想要算计池烟,可她忘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斗得过滨市最位高权重的金家。
果然丁秘书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等池烟来到了病房里,却见宴冬易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唇毫无血色,刚刚经历洗胃的他显得那样的脆弱,好似随时能化掉的冰块一般。
听到了动静,他纤长的眼睫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在看见池烟的一刹那,他那双灰暗的眼中渐渐的有了光彩,好似找寻的了光泽一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池烟站在那里,不敢靠近。
宴冬易忽的半坐起来,伸出双臂,“好冷,池烟,你抱我一下。”
他的身上还插着输液的管子,这一乱动,手背上有血迹出来。
池烟浑身都在颤抖,一步步的靠近他,然后他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整张脸几乎埋在了她的小腹之中,“好冷,我该带着你一起下地狱的,我那时候后悔了,你陪着我多好,咱们一起就不冷了。”
池烟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回到了宴冬易的家里,找了几件他平常穿的衣服,又收拾了一些东西,拿上自己的手机,这才去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