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马蹄声响起。宋北遥下意识抬头,看到身旁有巨大的阴影笼罩而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裴寂一手拽着缰绳,俯下身,单手扣住他的腰,略一用力,直接将他掳上了马背。
“夫君!”宋北遥惊呼一声,吓得连忙抱住裴寂。
马逐渐小跑起来,裴寂低沉的嗓音落在他耳畔:“不是说不怕吗?”
那话声里含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混在风声当中。
宋北遥感觉,这一刻的裴寂,似乎与平日里略有不同。
他将脑袋紧紧贴在裴寂胸前,看着气运值跳转成—15o,轻声道:“有夫君在,自是不怕。”
—
凌风这几日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起初是裴寂每晚都会来烟暖阁,有时稍微早些,有时接近子时。每次他来的时候,无一例外,主屋的门都会紧闭着。
凌风也不知道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每次裴寂都要待上一阵子才走,也不知道究竟在屋里干些什么。
问起宋北遥,他又含含糊糊,一脸高深的模样,什么都不肯说。
这一日更是夸张,裴寂足足进去一个多时辰都未出来。
凌风的好奇心就像被猫爪挠,拿着扫把在院子里佯装扫地,眼睛恨不得从门缝里钻进去,看看两人到底在屋里干什么。
扫地扫了不知多久,门突然被打开,裴寂疾步走出,冷峻的面容似乎带了层薄怒。
等人一走远,凌风立即扔了扫把,冲进屋里。
只见宋北遥丝散乱,仰面躺在床上,面颊有一丝薄红,眸中有水光,正微微喘着气,蹙着眉,像是方才做了什么体力活一样。
凌风走到床边坐下,稀奇得很:“宋北遥,你刚刚在屋里跟裴寂打架了?”
宋北遥轻轻摇摇头。
“看着也不像。”凌风凑近些问,“你就告诉我吧,你俩到底在屋里干嘛了?”
宋北遥眸色微动,看向他:“你就这么好奇?”
“好奇死了。”凌风眼巴巴等着,“你现在身份被阁主怀疑,又不用做任务了,还照旧和裴寂黏得那么紧,该不会是……”
宋北遥:“是什么?”
“啧。”凌风脸上一热,“你该不会真和裴寂展了感情,在和他过夫妻生活吧。”
宋北遥:“……”
凌风继而小声道:“我听闻男子间比较难,你,那个,你现在难受吗?”
“……”
宋北遥抚了抚狂跳的额角:“你在想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不然他怎么每晚都在你房里呆这么久!”凌风眉梢挑起。
宋北遥瞧他这一脸贼兮兮的模样,无奈笑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寂先前答应每晚来烟暖阁看他,这几日也当真做到了,但每次来都绷着一张脸,早早的就要离开。
他便每日变着花样将这人留下,聊会儿天,蹭蹭气运。
“过几日就到了大周一年一度的花朝节你可知道。”他又道。
“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