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卡片依旧不再完好。
两个小洞,透着光,周与将卡片拿过来放在手心,用大拇指轻轻拂过两个小洞,像是在抚慰两个新生的伤口。
几秒后,他虔诚的打开卡片。
工整的字落在白色的纸张上。
周与将眼镜起来,重新戴上,卡片上的字清晰起来。
周先生: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在你家的欢喜,我只能说,这辈子我都会羡慕你。
那么温柔的妈妈,那么可爱的妹妹,那么让人上瘾的家庭氛围。
谢谢你,让我偷了一点你家的温暖,我会一直铭记。
落款画了一只简笔的鸟儿。
周与将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收进书桌的抽屉里,关上的时候,他又看见那张爱心的银行卡。
银行卡放久了有点发黄,上面的线条颜色浅了不少。他在这张卡里重新存了20万,可他找不到时机还给沈雀。
七年前,沈雀丢弃的不止是一张银行卡,她丢弃的是一整段不愉快的记忆。
如今,再次相见,她又在新的痛苦里沉沦,周与将银行卡重新放回去,它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抽屉合回去,周与给它挂了锁。
结束这一切,周与看了眼外面,雪丝从窗外飘进来,他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快六点了。
周与拿出手机,点开沈雀的微信。
聊天框里,还是他发的那句话。
没有回音。
周与猜想,她大概还在开车。
可是,桐城到竟城的距离,也就三个小时左右。
脑海里的思绪风起云涌,周与从抽屉拿了包烟出来,点了一根。
袅袅白烟,从窗口往外卷,顷刻间便融入寒风之中。
思虑许久,周与还是给沈雀发了条微信〔到了吗?路上可有下雪?〕
〔我妈一直在等你的回音。〕
消息发出去,他又点开表情包,将所有表情看了一遍,最后发了一排个eoji版的企鹅转圈过去。
沈雀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跟老狗喝酒。
手机放在手边,提示音一响,老狗就凑过来偷看,“那个狗男人?”
沈雀快他一步摁灭屏幕,出声威胁,“不喝酒,我回家了。”
“别。”老狗抬手制止,“哥今天舍了楼下那些屁事,就是为了给你接风。顺便发挥一下垃圾桶的用处。”
老狗给他倒了杯红酒,“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每天就被柯也那小子堵在店里,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