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之畔勉強笑了下:「你。。。。。。。歲歲突然出院了,也不知道他的檢查結果怎麼樣,我就。。。。。。。想來看看。」
容與冷冷道:「多謝關心,不過不用,你可以走了。」說完,就要繞開嚴之畔。嚴之畔急忙擋在他跟前:「小與,你。。。。。。是不是我媽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你。。。。。。不管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那都不是我的意思。你都別搭理她,我給你道歉,你。。。。。。你別。。。。。。」
容與冷笑一聲,「不用了,我不想聽什麼道歉的話。你只要別再出現就行了。」說完,從許琰手上接過孩子,頭也不會的大步走了。
容玫疑惑的看了嚴之畔一眼,也跟著走了。許琰眉頭蹙著,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正要說話,容與站在車前喊話:「許琰,愣著幹什麼?快點兒過來開車門兒。」
許琰這才收回目光,應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接著,車子便絕塵而去。
嚴之畔沒想到容與的態度這麼冷硬,他看著遠去的車子,遲鈍的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
他不知道溫芷卿跟容與說了什麼,但。。。。。。一定非常難聽。以至於容與對他排斥至極。
嚴之畔閉了閉眼,只覺得心涼的如同掉進冰川。
謝炎上前,低聲道:「嚴總。。。。。。」
嚴之畔睜開眼,沙啞著嗓子回到車上,淡淡的說了一句:「跟上。」但不管是司機還是謝炎,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疲憊和無盡的沮喪。
轉了好幾圈兒,才找到許琰的車。他們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
容歲去h市看病,來去都是許琰開車接送,與情與理,容與都該請他吃個飯。但嚴之畔並不知道原因,透過窗戶,看他們老少四人坐在一桌氣氛的吃著飯,他的神色很是黯淡。
謝炎上前,小聲道:「嚴總,您從昨晚上就沒吃過東西了,要不。。。。。。進去吃點東西吧。」
嚴之畔收回目光,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走吧。叫上司機一起。」
謝炎低聲應了下,叫上司機,三人推門進去。剛進去老闆娘就應了上來,手上拿著小本子和筆,「歡迎光臨,看下吃什麼。」說著,就要把他們往冰箱前引。
這家飯店不大,冰箱是那種陳列櫃一樣的,裡面放著各種原材料,由客人看材料點菜。
嚴之畔隨便看了一眼,將目光放到容與的身上,「給我來一桌跟他們一樣的。」
老闆娘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然後收回目光,勸道:「他們四個人,點的多,你們可能吃不完。」
嚴之畔沒說話,謝炎擺擺手:「儘管上吧,不少你的錢就是了。」
他都這麼說了,老闆娘也不再勸,揚聲應了一下,快在小本子上寫著各種菜名,忙中抽空還對他們說了一句:「隨便坐昂。」說完,就朝後廚去了。
從嚴之畔進門開始,容與就注意到了他,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沒朝嚴之畔看過一眼。倒是容玫和許琰,連連朝嚴之畔投以目光。
嚴之畔任由他們打量自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小與,」容玫小聲問容與:「那個人是誰啊?他跟著我們幹什麼?我看他一直在看你。」
容與淡淡道:「不熟,不用管他,吃飯吧。」
見容與這麼說了,容玫便不再多問,應了一聲,給容歲夾了一筷子菜,然後低頭吃飯。
飯店雖小,但動作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老闆娘就把菜都端上來了,還有一桶熱騰騰的米飯。
謝炎和司機跟著嚴之畔連軸轉,又累又餓,飯菜一上,也顧不得客套了,拿著自己的碗就盛了滿滿一碗米飯,大口吃了起來。
容與那一桌還沒吃完呢,他們這邊兒就已經推開碗筷了。謝炎給司機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嚴總,我跟小陳先出去抽根煙。」
嚴之畔淡淡應了一聲。然後謝炎就出去了。
容與能清晰的感受到嚴之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眉頭下意識就蹙了起來。許琰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輕輕吐了一口氣,對已經吃完的容玫道:「伯母,我還想讓容與陪我喝兩杯,估計得等會兒才能走,歲歲吃太飽了,有點兒不舒服,你先帶他出去逛逛吧。」
容玫本就有些無聊,聞言忙應了一聲,然後牽起容歲的手朝外走。路過嚴之畔的時候,容歲還跟嚴之畔打了聲招呼。
嚴之畔溫柔的笑了笑,朝容歲揮了揮手,直到容歲走出飯店才收回目光。
沒了外人,許琰放下筷子,蹙著眉問道:「他是不是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他說的是溫芷卿。
容與頓了頓,點頭,淡淡道:「不用搭理他。湊上來兩次沒得到回應,他自己就會離開了。」
許琰點點頭,不過還是站了起來,朝嚴之畔走去。容與楞了下,忙起身去攔。奈何飯店不大,沒等他攔住,許琰已經走到了嚴之畔跟前。
「你是。。。。。。」許琰想了下措辭:「你是歲歲的爸爸?」
嚴之畔一愣,朝容與看了一眼,見他神色沒什麼異樣,這才點點了頭。
不等他說話,許琰又道:「雖然你是歲歲的爸爸,但你們也分開這麼多年了,容與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了,因為你的出現嚴重打擾到了我們的生活。」
嚴之畔的臉色瞬間陰沉,「憑什麼?」
許琰扯了下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你說憑什麼?在我看來,既然你的父母都不同意你跟容與在一起,你也絲毫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與其繼續糾纏,不如磊落一點兒,放開手,這樣或許不至於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