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宁回了祝府,她在千金楼的时候,祝斓月被晏礼辞派人抓到府衙的事情早已传到祝家。
站在祝府的大门前,祝清宁犹豫再三,心中有些纠结。
她和晏礼辞一同抓的祝斓月,此刻若是回了祝家,年氏能生撕了她,祝太尉本就偏心祝斓月,不知又会向着谁。
“大小姐,老爷夫人有请。”
她正思考的缝隙,祝家大门咯吱打开,门房的头先从里面露出来。
听见外面的动静,机灵地将大门开得更大,跑到祝清宁面前,行了一礼,小心翼翼抽出眼神来看祝清宁。
大小姐这回,当街带着自己的未婚夫抓了自己的妹妹,这可是大事,老爷夫人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生,只怕大小姐这一回要受苦了。
“小姐……”容雅犹犹豫豫的,不由得担忧起来,小姐不应当这个时候回来的,明显,这个家的人就等着小姐了。
“要是陆公子少说些丧气的话,怎么还能继续在千金楼多喝几杯茶!”容雅不由得数落起陆修,尽说些肉麻的话,单相思便罢了,也不晓得藏着些。
“大小姐,请吧!”门房看着祝清宁,做出一个往里请的手势。
祝清宁叹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顺天府传话,祝大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祝清宁的脚还没抬起,身后传来阵阵马蹄。
一个衙役打扮的人,手里拉着缰绳,在祝府门前停下,目光直射祝清宁,显然认得她,都不用询问寻找。
祝清宁面露为难:“官员,我家中父母有事要找,能否宽限几个时辰?”
说完,眼神闪躲地看了看门房,那模样,好似在祝家丝毫没有话语权,连一个门房的脸色都要看似的
衙役顿时黑脸,却是朝着祝家门房,“这可是官府传话,辅大人亲自要人,你家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了辅大人的事。”
衙役当然知晓此地是何地,祝家又是何等人家,可他借的是晏礼辞的势,怕什么。
门房顿时脸色一白,辅,那还是惹不起的。
忙低头躬身行礼,手作揖举到额头的位置,半点不敢含糊。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跟官爷走了。”祝清宁装模作样道。
祝清宁转身,走下大理石台阶,到那衙役面前。
左右看了看,又回头,对着门房吩咐:“你去准备一辆马车来。”
门房为难,他好不容易等到祝清宁回来,没把人请进去就算了,还要亲自叫马车来将祝清宁送走,夫人知晓,非得扒了他一层皮。
“愣着做什么,官府可不等人!”府衙一甩马鞭,恶狠狠对着门房吼道。
门房有些委屈,忙跑走,明明府衙来传话,竟然还要别人准备马车,这都是什么事啊!
很快,祝清宁便上了祝府的马车,随着那前来传话的衙役而去。
走之前,她向门房说道:“我前去府衙,定然会去看一看斓月妹妹,你与母亲说,让她不要担忧,若是实在担忧,也可再行备马车前来,我在府衙等着她。”
车帘放下,门房脑海里还放映着祝清宁脸上的笑容。
这话让他传,他可不敢传。
传过去,那可是大小姐对夫人的挑衅,这不明晃晃的嘲笑二小姐入狱,也邀请夫人一道嘛。
就凭夫人的脾气,这种话一说,指不定又有多少值钱的花瓶被弄碎。
顺天府。
祝清宁被带到晏礼辞所在的房间,门前,衙役敲门三声,里面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