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应他的只有回声。
正当他挣扎得像条被晾在岸上的鱼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豹荣一看,陆鸣,竟然是陆鸣!
“陆鸣,你敢动我一下,小心眉叔踢你出社团!”
豹荣瞪着眼,尽力威胁。
这时,陆鸣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里带着点玩味,他慢慢走向豹荣,那步子不紧不慢,就像一只已经锁定了猎物的豹子。
他靠近时,豹荣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间的热气,那气息拂过豹荣的耳朵,让他的肌肤不由自主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陆鸣的眼神在豹荣身上扫过,从他那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到被绑在铁柱上显得无助的大腿,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陆鸣斜靠在沙发上,一脸戏谑地看着豹荣,仿佛在欣赏一场猴戏。
“豹哥啊,你说你,和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搅和,这不是摆明了要给我们社团添堵嘛。你说,是不是该自觉点,自已卷铺盖走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西九龙分局带回来的‘礼物’就放在桌上,等着豹荣清醒过来‘签收’。
豹荣瞪大了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陆鸣,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他心里清楚,背叛社团,那可是犯了江湖大忌,自已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做。
这时,全仔和阿兴两个熟悉的身影晃了进来,豹荣瞪着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们两个,居然敢反水!我艹,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全仔和阿兴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但转瞬即逝,陆鸣却在一旁笑得欢实。
“豹哥,你这问题问得好,答案嘛——全在我这荷包里头。”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叠厚厚的红票子,在豹荣面前晃了晃。
豹荣看着陆鸣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里头的恐惧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儿全涌了出来。
“鸣哥,我错了,这都是眉叔和太子那俩王八羔子指使的,真不关我的事啊!”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只求陆鸣能放他一马。
“豹哥,这世上谁都知道,诚意是用港币来衡量的。”
陆鸣戏谑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那两位小弟,就是最好的例子,三十万港币,就能让他们对我俯首称臣,那你呢?”
那天晚上,陈泰龙的那记耳光,不过是个开始,陆鸣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目标直指陈泰龙父子以及他们的得力干将豹荣。
豹荣的左右手,甚至陈泰龙身边的人,都被陆鸣用金钱攻势收买,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以行动。
豹荣听罢,垂下头,沉思了会儿,忽然抬起头,眼神坚定:“鸣哥,只要你一句话,我豹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陆鸣斜眼瞧着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豹哥,若我让你跳海,你是不是也二话不说?”
豹荣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见陆鸣哈哈大笑,“豹哥,玩笑而已,自家兄弟,我岂会如此不近人情?”
“谢谢鸣哥,谢谢鸣哥!”
豹荣连忙赔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陆鸣摆摆手,笑意更浓,“别紧张,豹哥,我要你做的,不过是动动手指头,说上几句漂亮话,事情就成了。”
他顿了顿,眼神有意无意扫过豹荣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当然了,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效果可能会更好。”
“鸣哥,您尽管开口,我豹荣都听着。”
豹荣心急火燎地应道,生怕陆鸣突然改了主意。
陆鸣斜眼瞥了瞥豹哥那两个还在愣头青时期的小弟全仔和阿兴,挥挥手说:“你们俩,先去外头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