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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是這樣的,他沒想過徹底推開鄭知夏。

第31章邀約

鄭知夏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林霽疏遠得莫名其妙,甚至能稱得上生硬,他翻來覆去地回憶,卻仍舊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

總覺得很像被奪舍了,不然怎麼會講出這麼失心瘋的話來?

他被弄得一晚都不得安寧,百般思索後又忍不住惶恐,仿佛赤裸置身於冰涼湖水中。

會是秘密被發現了嗎?

鄭知夏既驚又怕,猛地從床上翻身坐起,喘息聲在偌大的臥室中盤旋,頭頂的中央空調輸送著恆定的溫度,他抱著膝蓋坐在床沿,獨自面對窗外寂寥零落的燈火和高樓大廈,仿佛提前進入了長久無盡的冬天。

不,應該不會的。

他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是徒勞的安慰,也是有效的魔咒,鄭知夏自認為天衣無縫,沒對任何人說過的秘密永遠不會被發現,而林霽若是要懷疑,哪裡還用等到最近,早就該發現了。

但鄭知夏還是一夜未眠,天色大亮時頂著明顯睡眠不足的臉下樓時,林霽正好在吃早餐,和他對上目光時很明顯地詫異了瞬。

「沒睡好嗎?」

鄭知夏艱澀地移開目光,沒說話,轉身就要重回房間待著,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立刻刺耳地響起,林霽的嗓音低沉而壓抑:「知夏!」

他便在這種幾乎能殺死自己的糾結痛苦中很輕地嘆了口氣,連天上的浮雲都吹不散。

「哥,」鄭知夏一如既往地呼喚林霽,眼神卻很壓抑,「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因為我不確定你還會說出什麼愚蠢至極的話,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為這些愚蠢的話而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林霽攥著他的手腕,喉結微弱地滾動了下。

「昨天,是我說錯話了,」比起別的,他現在更想讓鄭知夏開心起來,「你當沒聽過那些話,可以嗎?」

這不像是會從林霽口中說出的話,鄭知夏所認識的林霽不會粉飾太平,也不會低聲下氣,他不爭氣地消了大半的火,卻還是在莫名的不安。

「不可以,」他執著的,又因執著而畏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說那種話?」

林霽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勾唇笑了笑,說:「沒什麼,是我腦子不清醒,你不要和我計較。」

鄭知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依不饒地問:「到底為什麼?」

林霽沉默著,說不出謊話,也講不出真相,眼波在微熹的晨光中微微顫抖,竟第一次開始後悔。

如果得知秘密的那晚假裝不知道,讓一切都保持現狀,自欺欺人地和鄭知夏當好兄弟,會不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林霽做不到,他清晰地明白自己就是鄭知夏的痛苦源頭,是遲遲無法戒斷的上癮止痛藥,他想鄭知夏好,想鄭知夏以後再也不痛,想鄭知夏能瀟灑漂亮地走開。

於是他說:「不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我們前幾年沒怎麼見面,所以我——」

話音頓了片刻,鄭知夏定定地看著他,在未完的答案中聽見冷風貫穿過空蕩蕩的心臟。

林霽苦澀地笑了聲:「我開始不習慣了。」

「好。」

鄭知夏眨了眨眼,驚訝於自己居然還能對著林霽微笑:「我能理解的,哥,畢竟是三年。」

多少人的親密關係連三年都維持不到,他和林霽變生疏也是應該的。

他不願再談論下去,逃也似的上樓拎起背包衝出門,沒有人攔他,他站在亮得刺眼的電梯裡,咬著牙握緊拳,克制地捶向一側。

咚!

悶響淹沒了那聲髒話,鄭知夏看見鏡中的自己雙眼通紅,那麼委屈,那麼欲言又止,卻第一次被視而不見。

林霽是真的想要將他從自己的生活里剝離出去。

……

鄧明城最近還挺春風得意——他在銀星醉生夢死好幾天,最後有好事者把電話打到了施嬅那裡,清冷校花竟然真的穿著針織毛衣和格子長裙推開了銀星的大門,任由自己乾淨的小白鞋踩在欲望堆砌的瓷磚上,親自把鄧明城帶出了酒池肉林,坐在路燈下喝便利店裡買來的酸奶。

據說鄧少爺被扇了一巴掌,施嬅哭得很漂亮,連圍觀群眾都怦然心動於心不忍,而鄧明城本人只顧著傻樂了,在他的世界裡眼淚和愛劃了等號,按斤稱量自己得到的真心,低俗惡劣得讓鄭知夏嗤之以鼻。

他試圖提醒鄧明城:「你如果真喜歡施嬅,就不要用以前的那些辦法對她。」

鄧明城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大咧咧地搭著他的肩膀,說:「哎呀,以前那些都是玩玩而已,她們哪兒能跟施嬅比!」

「噢,這個確實,」鄭知夏面無表情,「你玩不過她。」

鄧明城嘖了聲,眉頭不滿地皺起:「她很單純的,你不懂。」

鄭知夏懶得和他辯論,點點頭敷衍道:「對對對,你自己覺得可以就好。」

鄧明城側頭看他,探究的目光掃過他發青的眼底和額前耷拉的碎發:「你這兩天犯的什麼病?」

「沒什麼,」鄭知夏隨口道,「我在想要給林霽送什麼生日禮物。」

「那不知道,我沒給男人送過禮物,」鄧明城抬頭望天,「你去年送的是什麼?」

鄭知夏卻沉默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說:「去年我帶著蛋糕去國外找他,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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