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吃的怎样?睡得可还好?有没有病痛?”
娘亲就是这样,不关心自己飞得高不高,只关心自己飞得累不累!
时暮扑到她怀里,狠狠撒娇,“周围都是大夫,倒是没有生病,只是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吃得跟娘做得比起来差远了!睡得地方更是臭如粪坑,我怎么可能睡得好!”
也就和谢意睡那晚,还行吧。
江小兰听他这么说,捧着儿子的脸,看了又看,心疼得不得了,“确实瘦了。”
说来,自从自己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和江小兰分开那么多天。
“想死娘了,娘有没有想我?”
“娘就担心你睡不好吃不好,在皇宫里生病,遭罪。”江小兰话音刚落,时暮听到白舟也的声音从厨房里走出,“小暮,出去考试那么多天,累了吧。先来吃饭,今天有鱼羹,羊双肠,来尝尝叔的手艺!”
时暮愣了。白舟也怎么在这?
看到江小兰竭力掩饰脸上的羞涩和甜蜜,时暮懂了,娘不想我,娘只是担心我。
三个人坐下边吃边聊,时暮把这几天在太医署主要的考试经历,跟两人绘声绘色地讲了一番。
“我脐疝修补的手术一做出来,那就是城墙上的守卫——高手!疡医何家的大夫惊得合不拢嘴,满场大夫对我五体投地,真的,咱不吹,整个沂都,就外科这门手艺,我排第二,应该没人能排第一了。”
至于后来,自己被那窝皇子妃子围着,要抓要打的,时暮没说,免得吓到江小兰。
白舟也听得愣在木凳子上,不停感叹小暮太能干,又转头,愁地看着江小兰,“哎,小暮医术无双,又是甲级医士,这以后谁能配得上咱家小暮啊,这儿婿得找什么样的啊?”
时暮:咱家?儿婿?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会不会太自觉了点?
吃着饭,时暮听出,原来这几天白舟也每天都来家中陪伴江小兰,两人在家你做菜来我洗碗,你洗衣来我打水,不知道多幸福。
但凡自己今天没回来,他们两吃完饭就春游去了。
时暮:儿子多余了。
甲级医士的资格已经拿到,如今,即便时献再不甘心,也只能由着时暮重开时暮堂。
把招牌擦扫干净,坐在熟悉的诊桌后,时暮再次开始看诊。
之前一些在时暮堂产检的,治疗未完成的,收到消息,纷纷过来排队看诊。
时暮堂门口的等待区,议论声不绝于耳。
“听说时大夫闭馆这段时间去考甲级医士去了。”
“甲级医士!时大夫真能考甲级医士?”
“不但能考,听说还考上了。”
“真的假的?”
“传闻是这样说的。”
有人疑惑,“既然是甲级医士,不去西市太医院,窝在这个小地方为我们这些平民看诊?”
“不知道啊。”
正议论,有人惊慌失措地从梅花大街的街尾边跑边喊,“有……有……有……”
又有人拉住他,紧张地问:“有何物?泼皮还是官兵?”
这人上气不接下气,“美人!有美人!大美人!”
对方怔住:“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