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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後翻了幾頁，看到了不少圖畫，畫上都是形態各異的靈藥，有幾幅圖上還配了人，看動作，倒是有點像是在培育一株靈藥。

這書——該不會是關於靈藥種植的書籍吧。

難道千凜這幾天都在看這個？

萬景把書按照原來的樣子放了回去，探著腦袋張望著千凜平日裡放書和玉筒的地方，玉筒上大都有著封印，書脊上的字他又看不太懂，只得拿了幾本翻開來，圖片上也都是各式的靈藥。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連忙把書都放了回去，打掃了一下證據後坐回了椅子上，規規矩矩的樣子，背玉筒。

千凜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布在書籍上的觸靈陣全部都被觸發了。

再看看萬景有幾分游移的眼神。

千凜：「……」

「我覺得，你一個人學習起來這些知識，難免會枯燥無味，」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走近坐下，「所以，明天我們就啟程去乾淵之城，那裡比較適合你。」

「沒有加入宗門時的束縛，專門為散修所建的地方，可以習得修真界所需的各類知識，也比較自由。」

那就是修真界的學校？

萬景想了想，覺得心中莫名的有點煩悶，理了理還有些雜亂的思緒，看著千凜，問道：「那你也會去嗎？」

千凜：「當然。」

真是一個令人心痛的消息。

萬景這樣想著，心底深處的抗拒卻是更多的針對於了解修真界這件事情本身。

他並不怎麼想去。

就像那些修真界的知識，他也不是很想學習。

他可以專心研究萬花的技能，可以認認真真的刷怪升級，也可以去鑽研各種其他的功能，因為這是他和原來世界唯一的聯繫了。

至於修真界，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萬景沉默著，沒有出聲反對也沒有表達什麼不滿，只是悶悶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先開口的是千凜。

「我知道，你其實並沒有融入修真界的意識。」

「靈藥們從開啟靈智到化形成人，往往都會經歷相當漫長的時間，他們在這段時間裡，逐漸完善著自己的思維，慢慢加深這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他們由簡單到複雜，用著比人類多得多的時間去成長，而當他們成功化形後，修真之路也遠比人類要走得遠。」

「可是你不一樣，你化形的太快了，沒有去適應這個世界，也沒有想要去融入這裡，靈藥第一次殺生都會感到恐懼，但是我看到的你，殺戮之時，仿佛只是看著一個個死物一樣。」

萬景沒有反駁。

「你的修煉之法確實能讓你一路暢通的走下去，但是修真歲月漫漫，十年百年尚不顯，到了千年萬年後，你覺得自己面對著這樣的世界，會怎麼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