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十名将领低头抱拳,沉声喊道。
佘守疆目光凶狠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其他九人,对李修文说道:“殿下请放心,这几个小兔崽子若是敢对殿下有二心,不需殿下费心,卑职便了结了这个祸害,全他们一个忠义之名。”
李修文拍了拍佘守疆的肩膀,“孤有你们,如虎添翼!”
卫同贤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表情好似便秘了一般。
殿下何时学会这手段了?
他道殿下为何不穿鞋子出门,原来竟是为了收买人心。
堂堂太子赤足相迎,这几个小子这辈子大概有的东西可吹了。
闲话片刻,李修文带着佘守疆等十人,以及卫同贤离开了东宫,直入金市。
他的东宫太寒酸了,根本摆不起宴席。
负责掌管东宫膳食的老头叫麋白发,那头发是真的白,年纪也是真的大。
虽然做的饭菜口味没得说,可脚步慢吞吞的,大铁勺掂在手中抖的哐哐作响,仿佛腿上安了个过山车。
做几个人的饭菜麋老头还凑合,可要是让他整备二十人的宴席,麋老头怕是得当场死灶台上。
为了保住一条年迈的性命,李修文还是决定带佘守疆等人去外面搓一顿,接风洗尘。
太子亲自给他们设宴接风,这把佘守疆等人又一次差点给感动坏了。
这是太子,是储君,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如此屈尊纡贵,岂能叫他们不感动?
虽然曾经他们在东宫时,太子与他们便亲近,但却没礼贤下士到如此地步。
如果是文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们恐怕会想,太子是不是真的穷途末路了,居然连下人都要拉拢。
但佘守疆等武夫的心思相对单纯了许多,没有其他的弯弯绕,只觉感动。
望江楼,坐落于金市东南角,临广河而建。
推开窗便见波光粼粼,气象壮阔的广河。
此地是京畿洛城最具身份的酒楼之一,日进斗金,令无数豪绅趋之若鹜。
一句我吃饭都是在望江楼吃的,那就是身份的象征。
李修文将给佘守疆等人接风洗尘的地儿,就选在了这里。
先前逛金市的时候,他就看上来了这个地方。
这个日进斗金的一个大貔貅,对于身家穷酸到只有百两金子又五千两银子的太子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水灵灵的,还不好好穿衣服的出浴美少女。
垂涎三尺是对它最基本的态度。
出入皆锦衣的酒楼中,身着便服的李修文带着佘守疆等人步入,并没有引起多少的关注。
来这里吃饭的人身边的狗都穿锦衣,只是带几个侍从没人会在意。
“客官,楼上有雅间,您请。”
堂倌匆匆而来,道了一声请,便噔噔直接上了楼。
李修文上楼一看,他所谓的雅间,已经坐了四五张桌客人,只有角落里两个案几还空着。
这似乎也坐不下他们这么多人。
“换一个吧,这地儿太小了,坐不了我们这么多人。”李修文说道。
堂倌一愣,“这些武夫也要一起吃饭?”
“说的什么废话,上你们这儿不吃饭,难道是来闻味的?”李修文勃然大怒。
堂倌不以为然的缩了缩脖子,“那您可得等等,一、二楼暂时没别的雅间,差不多一个时辰便好。楼上倒是有,但诸位这个身份,我可不敢给你们安排,且等等吧。”
李修文一听,当场就乐了。
妙啊,他刚刚正想怎么找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