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嗅着怀中的香软,不禁闭上双眼,手掌不安分地上移。
就在此时,怀中之人身体骤然紧绷,手肘用力向后一击,狠狠撞在他的腹部。
他吃痛向后退去,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樱桃,你这是做什么?”
“蛇鼠之辈,你说做什么?”女子语气清冷,步步紧逼,“自然是让本姑娘好好疼疼你。”
“你……你不是樱桃!”齐景听见陌生的声音,慌张后退,双腿发颤。
女子欺身而上,左右开弓,巴掌精准抡在他的脸上,在月光下噼啪作响。
齐景怎么躲也不是,那双手宛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他后退间,被石头绊倒,跌坐在地。
脸颊高高肿起,再看不出原先英俊的模样,他口中流着血,语句含糊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女子甩了甩手,一脚踏在他的胸膛,弯身俯视道:“你不是想摸本姑娘的脸吗?正巧,本姑娘也想摸摸你的。”
她的脚又朝他的胸口碾了碾,“你不是想摸本姑娘的胸吗?正巧,本姑娘也想。”
脚尖继续下移,经过他的肚脐,小腹,继而再往下,最终停在了那间儿。
“呜呜——”齐景浑身战栗,居然没出息地哭了起来,“不管你是谁,求求你,饶了我吧……”
女子嘲讽一笑,脚上发力。
月色笼罩下,假山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将守夜的婆子惊醒。
火光升起,人影绰绰,向着此处围拢而来。
女子将齐景一掌拍晕,借着阴影掩盖身形,灵巧地溜回居所。
红枫院的偏房里。
乌药脱下桃粉斗篷还给樱桃,在樱桃关切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樱桃松了口气,赶紧给她递上热茶,“今日多谢乌药妹妹了。”
“樱桃姐姐生分了,这种恶人就该狠狠教训,就算小姐不吩咐,我也会帮妹妹出了这口恶气。”乌药猛灌了一口茶,拍了拍樱桃的肩膀。
樱桃打心底里的感动,乌药年纪最小,平日里她们几个虽与乌药同吃同住,其实不太敢与她亲近。
一是因为乌药性子冷,时常单独行动,二是因为她出身瑾王府,在她面前难免觉得低人一等,这不自觉的自卑感就令她们不知如何与她相处,距离也就远了。
樱桃拉过她冰凉的手,把人往炕上领,“时候不早了,快些躺下,我灌了几个汤婆子扔在被子里,想必十分暖和。”
今日白芨在正屋守夜,安嬷嬷独自睡在东厢,今日这屋就她们两个。
乌药也不扭捏,钻进被子,身上的暖意与心中的温暖交汇,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云畔去芙蓉院给曾老夫人请安。
“你瞅瞅,这都什么事儿啊?”老夫人不知正与云瑞在说些什么,最后发出一声感叹。
云畔笑着坐下,问道:“何事让祖母忧心了?”
云瑞盯着她的神情,回道:“昨夜,齐掌柜的儿子齐景受伤了。”
云畔一惊,“如何伤的,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