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流到眼睛里面,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
就这样一直干到了下午,打湿的衣服不断地朝着外面不停的冒着热气,双手动弹不得,摘下手套,手掌此时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
男人笑着说道。
“习惯了就好,做时间长了,等手上长了茧子,就没这么疼了。”
“嗯嗯。”
我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直到傍晚八点左右的时候,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两人拖着疲倦的身体,朝着食堂走去我则找了个借口给胡雪上了点香,再回去吃饭。
等吃完晚饭以后,已经快到了深夜;两人互相寒暄了两句。
男人叫陈有利,五大三粗的,干起活来也特有劲,他家就住在离工地不远的小村庄里,也算是个本地人吧。
离开以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再次回到了我的宿舍。
此时王哥房间里面的灯已经熄灭,想必早已就睡着了。
一想到看到这里,心里面莫名涌上一团怒火,朝着他门口吐了一口口水。
“天杀的,叫劳资来这破地方住,亏我还那么信任你。”
从嘴里小声的嘀咕道。
随后我便来到我的门前,从兜里面掏出了钥匙,缓缓的打开了门。
屋里如清水中倒入了一小瓶墨汁,渲染了整个房间,看不到一点儿的光亮。
从墙壁侧面将灯打开,一下子扎到了床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伴随着寂静的夜色,昏暗的灯光,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进入了梦境;
就在睡得鼾声四起时,又是一阵阴风袭来,从房顶又传来打雷似的声响。
噼里啪啦的,我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睁大了双眼。
发现全身动弹不得,意识却无比的清醒,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霎那间,周围的空气开始逐渐变得稀薄。
“嘭!”
突然一声炸响,房门被一阵大风冲开。
此时汗毛直立,恐惧濒临到了极点。
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才将头转了过去,眼睛满眼恐惧的盯着门口看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此时才看清楚了她的样子,来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穿着橙黄色连衣裙的女人。
此时只感觉到了一股凄冷。
她光着脚向我的床边走来,散乱飘飘的长发仍遮住了她的脸庞,双脚上布满了鲜红色的液体,没走一步就发出粘滞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我试图挣扎,可发现怎么动都动不了。
突然她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快步到达我的床边,低头朝我靠近。
她的头发,拍打在了我的脸上,一股浓郁的腐臭味瞬间从鼻孔直击天灵盖。
逐渐的抬起双手,一下子朝着我的脖子抓起,我全身动弹不得,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清了她的半张脸,脸上一片惨白,上面没有一丝血丝,眼睛里只剩下了眼白,却仍在死死的盯着我。
只见她嘴角开始上扬,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不见了。”
说完仍用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则去抓着后面的头发。
一用力,头发就从他的头上拔了下来,与之拔起来的还有一块块头皮。
除了旁边腐烂的地方,其余的地方都露出了白森森的头骨。
血液从她的头上一直往下流,一直滴打在我的脸庞。
“滴答。”
“滴答。”
瞬间这张脸被鲜血覆盖。
就在我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一道白光从我的手臂上钻了出来,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随后我便昏迷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