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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至于为什么,我暂时没法聊。小金老师,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哦,我……”和对方太熟了,以至于触及到隐私不自知,金小铎啊一声,后知后觉地抱歉,“对不……”

“不用。”陆时银一摆手,笑道,“是我太矛盾而已。”

“以后放松的时候想听什么曲,随时找我。”

“嗯。”金小铎咧开嘴,笑了,露出几分明媚的可爱,他挠挠头,“我还是想说,如果真的喜欢一样东西,不要辜负自己才是。陆哥,我猜你一定比我见到的厉害多得多,刚刚真的很震撼……”

“当然。”金小铎虽有些可惜陆时银一直以来的搁置,但他也懂得最起码的尊重、避免说教,“怎么做是个人选择,不继续也没关系啦。就是,希望你做自己的愿意的一切才是。其实只要你开心,怎么都行。”

愿意的一切。

只要你开心。

那天再后面的拍戏,走神空隙,这两句话一直落在陆时银心头。

金小铎这边,也突然福至心灵地生出来个想法,今晚他得回去认真考古一下陆时银,不是像往常在黑粉话里考古,而是换个方式,用另一种的视角,看看陆粉眼里对方,到底是怎样的。说起来,他好像从没正经看过陆时银的舞台,男团合体的,他也只是挑着江祝岩单人机位的cut。

可惜当晚没考古成,他和林涧出演的电视剧即将开播,金小铎先是上微博宣传了一下,指尖还没点击页面搜索,又被温予的消息拉走。

综艺结束以来,他同温予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说得大多是演戏上的事儿。温予不仅只会嗑cp,回到演戏领域,一顶一的专业。虽荣誉只拿到视后,但家喻户晓的代表作已经一大摞,提到现在为人熟知的国民女演员,必有她一席之地。

经验丰富又热心的前辈,金小铎的问题,她总能一阵见血地指点一二。

进组第一晚,她从微信上敲金小铎,两人就一些细节讨论了很久,睡过去时已经不早,考古一事暂缓。

论起来温予该算老师,第二天金小铎到片场时,老师正一贯地善施教化、传授旁人。

旁人指陆时银。

温予比着手势和他聊:“你们朝夕相处看不出来,但实际上金小铎身上何迦的气质已经很浓。”

“表演的话我偏体验派,小铎我觉得他方法派和体验派都沾点,我暂时没法判断。你想用什么方法,得看自己接受程度和习惯。”

“温予姐,说我什么呢?”金小铎在型上做了改动,所以来得晚一些,他从棚后一探身子,冒出来。

“呐。”温予指着他,目光从头打量到脚,“带上妆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何迦本人,不光外形瘦得没人样,关键是若有若无地透露出来的柔软,昨天聊的时候,小铎解得很透彻,有自己的感悟,也已经完全吸收了何迦将死之人身上的悲悯。”

“哈哈……”被夸了,金小铎看看陆时银,不好意思地甩甩手,“你们怎么突然说这个呢?”

“哦。”陆时银也在打量他,搭腔道,“只是在讨教。”

“小金老师,你觉得自己是体验派还是方法派。”

“唔……”金小铎想了想,“我没特意给自己分过,或许就像温予姐说的那样,两个都沾点吧。”

“是。”温予摸摸下巴,点头,“说你是体验派很好解,看看刚剪辑出来的视频就知道了。强代入感。”

金小铎从进组没多久,就开始分阶段拍摄何迦胃癌并时的情景,这是个漫长的合集,随着状态的改变,一次比一次痛苦,被循序渐进地剪成了一段。

最开始吃药尚且抗得住,到后来一捱就是半天,还得尽量躲着周焰。在夜里,在日间,何迦蜷于无人的田野之上。近景镜头特写,金小铎脸色苍白,疼得掐自己脖子,嘴里全是血,黑眉打结,眼皮不停颤抖,额角的汗滴都透着难熬。

离远俯拍,何迦小小一团,柔软的麦田在他身下无限伸展,镜头持续拉远,映入眼帘的是此起彼伏的山,一座接着一座,天然牢笼,将他们牢牢地困在当中。

金小铎在进组之前,曾做过免费家政,在病房照顾癌某症患者,为期一月。

“那会儿小铎经常找我聊,整天整天吃不下去饭,病人作的时候他跟着疼。”温予说,“正常人看这场景都不舒服,但小铎共情太深了,那些积攒的情绪和观察到的细节,全化作了今天的表演。”

“体验派的表现。”陆时银说。

“对。”温予点点头,总结了句,“简单的说就是,真听、真看、真感受。”

陆时银重复了遍这七个字。

“但有时也让人觉得偏方法派。方法派与体验派不同,体验派讲究强代入感,且换个对手就演不出来。”一大早,杨春听见几个年轻人在讨论表演的基础问题,走过来插话,“虽然也身临其境,但金小铎像个容纳器皿,稳稳地装着很多东西。”

“表演过程能看到一些技巧的流露,且对着什么都能演,对象未必是周焰、未必是陆时银。出戏度也快,消化能力强,这些天,见你共情,但很少见你长久的无法自拔。”

“讨论这个没大用,演久了就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了。”

“也是,大不了今天演完这段,看看会不会有更明晰的分别?”温予突然朝着两人坏笑了一下。

今天要演的,是场限制级的戏。

-

金小铎在化妆间待了半天以至迟到,是在接头。何迦已到胃癌中期,化疗过几次,医生说只能靠这个勉强续命,活是活不了太久了。不多的化疗让头掉了些,后来又慢慢长起来,到现在身体开始衰弱,又掉。但也在长长。金小铎体重减了二十来斤,头长度也在蓄,却还不够,就又接了些。

何迦用那样包容照顾又直击内心的方法去抚慰一个让人,对方很难不依赖。持久又耐心的温柔像张网笼罩而来,也很难不心动。

何迦在锦川已经呆过一段时间了,一点点渗透进周焰的生活和内心,双方很多话都没真正式地聊开过,但周焰的习性和过往何迦连猜带套,几乎了然于心。

生被丢进锦川,来之前便辗转各家、东躲西藏,丢来后为了有口饭吃被当成奴隶用。村头爷爷是唯一的感情牵挂,于去年离世,坟前跪了大半月,他头一次产生了离开的念头。

谁知村子里恰巧来了个医生,让壮丁义务鲜血,周焰去了,结果查出来是稀有血型,再次被李家父子囚禁。囚禁他的不止李家父子,他身上的血在黑市交易里如同摇钱树,锦川在监视周焰上出力的人,都能分到点好处,尽管不多。

但蚂蚁再小也是肉,监视通气不过举手之劳,就像拐卖妇女,形成了种司空见惯的恶习。

他逃跑数次未果,每次都能被拖回去打得更狠,之前,周焰就已经听到那医生在谋划,再抽个几回血,抽到头便直接开膛取他的器官。

希望在一次次逃离失败和压榨种丧失殆尽,直至遇到何迦。他内心生出一股无比陌生的情绪,此前从未有过。

尤其是佟乐和何迦越走越近,他几乎有种想要抓住何迦的失控感。

何迦第一次特别明显地察觉到周焰对自己的想法,是在某个上午。

他和佟乐策划已经有段时间了,走得难免近一些,佟乐这大学生对人没距离感,经常勾着他的肩膀小何老师小何老师的叫,何况还出了这种事儿,挨着何迦,他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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