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野久久未缓过神,她听到楼悯问她的话了,但她懒得开口回答,也懒得和楼悯说话,明明吃了饭,但浑身就是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力了。
她被楼悯紧紧箍在怀里,他一直很凶很凶的盯着她,直到楼悯抱着她走出这间花房。
楼悯莫名对着她解释了一句:
“从上往下看到的高低差,是视觉欺骗。”
般野被楼悯送回了卧房,但是没给衣服穿,好在楼悯大发慈悲的给她留了床被子。
楼悯见她和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抿了抿唇,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
般野的反应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她至少该感到害怕,可般野宁愿死都不开口求他。
阴鸷溢出眼底,调教宠物最应该拥有的就是耐心,或许他该换种策略。
楼悯下午回到卧房时发现般野竟然连姿势都没换一个,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不吵着去上班了?”
般野动作轻微的侧头瞥了他一眼,讥笑一声:
“干你屁事。”
楼悯脸色暗下来,他逼近般野,却看到般野有些瘦削的脸颊,心头划过些心疼,到底不忍心说什么过分的话:
“手机也不看了吗?你未婚夫在找你。”
般野本来不想理他了,但也不想让他好受。
她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上半身滑落,身前一片清凉,但她毫不在意,挡也不挡一下。
她直视楼悯那张脸,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好陌生,楼悯不可能永远停在十八岁,她也不可能。
原本痛苦到肝肠寸断,但现在想想,就是楼悯变成第二个云霏,她估计也无甚在意。
“哦,我倒是想回去和他继续卿卿我我,但你会同意吗?”
“一定不会是吧?”
“那你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平白无故的来恶心我,你磋磨我磋磨的还不够多吗?”
楼悯看着般野疏离又陌生的眼神,听着她防备又充满攻击性的口吻,面色彻底阴了下来。
他盯着般野那张无所谓的脸,道:
“你可以不担心嫦夜,也可以装出一副不在意何辙的样子,但你可以不在意方锦吗?”
般野瞬间昂起了头,语气急促,道:
“你把她怎么了?方锦只是我雇的一个秘书而已。”
片刻之后,般野突然反应过来,她不能让楼悯一直掐着脖子走,可现在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也晚了。
“方锦现在在哪?”
楼悯满意的勾勾唇角,道:
“她在正常的工作上下班啊,只是她今天没有见到自己的老板而已,但你要一直是这个态度,就不一定了。”
楼悯知道般野最受不了什么,于是故意刺激道:
“我只是想要你心甘情愿的做一只宠物,只要你尽职尽责的做到了,我一定对你好。”
只是这次他的算盘落空了,般野听到这句话后没什么反应,只是垂下来眸子,似在思考。
“墨轩”的七天之期已经过去了三天,依现在楼悯的态度,似乎有的商量,如果她可以直接利用楼悯,会比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好的多。
反正被人当金丝雀豢养起来又不掉快肉,爱谁谁,是谁都行,而且楼悯长得很不错,硬件方面她也很满意。
至于什么委屈、什么情绪、什么过激反应,就当她对楼悯脱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