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让我爱上你,竟然在我体内植入了一道邪符,傅婉清,你的手段真是下作。”
傅婉清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心中又是恐慌又是困惑。
在前世,她施下命契时顾钧彦早已不省人事,唯一知情的师父也被她亲手解决,顾钧彦怎么可能得知这一切?
她支支吾吾地辩解:“什么邪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顾钧彦强忍着头痛,神色冷得骇人。
“我曾以为你是帮助我冲出黑暗的恩人,因此对你心存感激,却没想到我所有的苦难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甚至还以此为筹码敲诈我所有的财产,今天你必须把一切都还给我,并且把我身体里的邪咒解开。”
“不可能!”傅婉清道:“你给我的东西都是无偿赠予,给了就没有拿回去的可能。”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法庭上见。”顾钧彦道:“我身体里的邪符,你解还是不解?”
傅婉清坚决否认邪符的事。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认为自己身上有符咒,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伤害你非我所愿。
傅婉清不想跟顾钧彦过多解释,多说多错,她打定主意,等她拥有云鸢的命格之后,再来找顾钧彦求和,到时一定会事半功倍。
就算他不肯原谅她,她手里也握着他全部的财产,他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好好听她的话。
顾钧彦腿脚不便,眼睁睁看着傅婉清离去,愤怒地一掌拍在轮椅扶手上。
顾钧丞卯足了劲想要进去,突然他目光一凝,眼中浮现出惊喜,大声喊道:“云鸢!”
云鸢身上披着黑色的外套,闻言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仿若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顾钧丞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身体微微颤抖。
他强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抹刺眼的黑上面移开。
“云鸢,你跟我回去吧,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云鸢身旁的保镖警惕地盯着顾钧丞,将他隔绝在云鸢两米之外,云鸢坐上门口的迈巴赫,旁若无人地跟里面的人亲昵。
车辆毫不留情地走了。
顾钧彦恍惚出声:“墨殊,竟然是他。”
在前世,这个墨渊国太子是神女的忠实信徒,无论走到哪里,他总是神像不离身,其狂热程度近乎走火入魔。
他不仅抱着神像入眠,还为神像准备了各种华贵的衣裳和饰品,常常对着神像喃喃自语,甚至亲自前往寺庙向人们传播神女的教义,等等。
顾钧彦在失去关于神女的记忆时,曾私下里嘲笑墨殊的这种行为,没想到千年之后,墨殊竟然能与云鸢走到一起。
而他,与云鸢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当时出点也不好,甚至连个好印象都没留下。
她可能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有什么深厚的缘分了。
顾钧彦吐出一口白气。
原本他也是有神像的,当初东宫被毁,神像供奉在皇家寺庙,并没有被轩辕皇拿走。
最终却因为他不再信奉她,神像被当做向墨殊求和的筹码,与众多金银财宝一起,送到墨渊国去了。
前世因后世果,他确实没什么可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