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官則只在大婚那日喝過果酒。
三?個少年圍在一個桌子邊坐著,裴書元將酒分了三?份,擺在各自的面?前,蘇官拿起酒杯,好奇的問道:「女兒紅,是甜的嗎?」
「不知道,我也沒喝過。」裴書元搖了搖頭,「你嘗嘗就知道了,反正一杯也不會醉。」
裴書元覺得,這就跟他只吃一塊糕點不會胖的道理是一樣的。
紀清閣回來時卻不見蘇官的身影,她?叫來莫管事詢問,「太女夫呢?」
「太女夫去平陽侯府了。」莫管事見天?色不早了,太女夫卻還沒回來,忍不住為他?找理由道:「太女夫興許是留在那裡用晚飯了,若是殿下不放心的話,不若老奴派人去問問?」
紀清閣道:「不必了。」
人都出去了,管是管不住的,沒準到時候又鬧脾氣。
還是等他玩夠了,自己回來吧。
紀清閣以為自己是能坐得住的,但她?等?到天?都快要黑了,還是不見蘇官。
她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對莫管事道:「備車,孤親自去一趟平陽侯府,接人。」
第32章
或許是裴書元太信誓旦旦的保證只喝一杯酒不會醉,而且他還身先士卒,喝光了自己杯子裡的女兒紅,孟清澈和蘇官也都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只喝了第一口,蘇官就忍不住皺起了臉,呼出熱氣,吐舌道:「好?辣呀。」
相?比較蘇官的反應,孟清澈把一杯都喝進了肚子裡,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他還拿過酒壺,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回味道:「剛才沒喝出味來,我?再嘗嘗。」
裴書元將酒杯遞過去,豪氣道:「也幫我滿上!」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下來,酒壺很快就見底了。
蘇官嫌這酒太辣,只喝了一口便沒?有再喝,對於他這個只喜歡吃甜的人來說,可能?還是果酒更適合他一些,不過遺憾的是,自從大婚那晚後,他就再也沒喝過果酒了。
女兒紅的勁頭在後面,裴書元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但?漸漸的腦袋開始發熱,抱著酒壺,粗著脖子道:「我?跟你們說,我?母親最近要開始給我相看妻家了,要我?說,我?堂堂平陽侯府的公子,京城裡都沒幾個人能配上我,要不是處處拔尖又喜歡我?的,我?才不嫁過去受氣呢。」
孟清澈的眼神也有些迷離,在聽到裴書元的這番話後,認同的點了點頭。
裴書元通紅的臉上充滿了傲氣,歪頭看著孟清澈道:「你也是,別因為退婚就不敢出門,那個什?麼謝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早在壽宴那天就說了,一個人若是喜歡你,肯定是會表現出來的。」
若真的看重?孟清澈,在未來岳父的壽宴上,說什?麼都會留下來吃壺酒再走的,而且還能?光明正大的藉此跟孟清澈說上話。
孟清澈之前以為裴書元是嘲諷自己,殊不知是當局者迷,在他滿心歡喜期待著成親時,人家早就在想著如何退婚,甩掉他呢。
孟清澈心裡憋著一口氣,咬牙道:「你說得對,她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
裴書元先挑起了話題,加上他喝了些酒,便趁著這個機會,將積壓許久的火給發了出來,站起身來,用力拍了拍桌子道:「你不知道,她跟我?退婚的時候還說可以補償我?,笑話,我?看起來很需要她的補償嗎?要不是長輩定的婚事,我?壓根都不知道京城裡有她這號人物!」
裴書元揚聲附和道:「就是,一塊板磚砸下去,京城裡不知道有多少個姓謝的將軍呢!」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湊在一起將謝邙狠狠罵了一頓,還吵著要去教訓她。
平陽侯前腳剛到家,後腳東宮的車駕便停在了平陽侯府的門口,她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匆忙出來迎接。
「參見太女殿下。」
紀清閣抬手道:「平陽侯免禮。」
平陽侯邊將紀清閣迎進府內,邊斟酌的問道:「不知太女殿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莫非是為了江南的鹽務而來?平陽侯在心裡將可能?的事都猜測了一遍,卻?見紀清閣瞥了她一眼,沉聲道。
「孤來接太女夫回家。」
蘇官自喝完那一口酒後,酒覺得頭有些暈,便趴在桌子上歇了一會兒,他聽著兩個人的聲音,抬起沉沉的腦袋,臉頰有些燒紅,見兩個人都站到了凳子上,問道:「阿澈,你們是不是醉了?」
「我?沒?醉。」裴書元和孟清澈異口同聲道。
孟清澈先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裴書元見狀也想學他,可是卻?沒?站穩,直接撲到了地上,孟清澈還叉著腰,指著他哈哈大笑,裴書元不服氣,衝上去跟他扭打起來。
「叫你笑話我?!」
「我就笑,我?就笑!」
蘇官聽到這樣的對話,已經可以確定兩個人是真的醉了,他拍了拍暈乎乎的腦袋,想站起來拉架,可是渾身軟綿綿的,雙手撐在桌子上,嘗試了好幾次都起不來。
蘇官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他想他可能?沒?力氣回家了。
在紀清閣提起後,平陽侯才知道太女夫居然就在自己的府上,她直接讓人把裴書元的貼身小侍給叫了過來,小侍以為是自家公子偷酒的事敗露了,見到平陽侯後直接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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