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该是这样。你拉过我的手,说我是你弟弟,你把我护在身后警告他们,不要欺负我,都是你亲口说的。”秦越激动吼出声,
他的悲愤在季州冷漠的目光下转变为哽咽:“你明明……对我很好的……我们不该这样。”
秦越刚来季家时,身份就是一个佣人的孩子。
在外人看来,是季先生和季夫人心善,收留他们孤儿寡母在别墅住下,就像收留了一只小猫小狗,是上不得台面的。
季家办宴会,秦越从不被允许出现在正厅,他有一个塑料小铲车,可以让他在花园玩一天。
他早就习惯了独自玩耍,也不爱去凑热闹。
偏偏那天有几个小孩跑进了后花园,他们现了秦越,抢走了他的小铲车,还用玩具枪打他脑袋,吓得秦越抱头乱窜。
他有一个爱酗酒的亲生父亲,喝醉了就打他和妈妈,所以他害怕挨打,一点不敢反抗。
他越不反抗,那几个熊孩子就越来劲。
他们把他堵在了墙角,用玩具枪的软弹猛烈攻击着他。
秦越太痛了,他只敢默默哭,不敢出声音。
妈妈告诉过他,今天来了很多贵客,他不能惹祸。他怕哭声会给妈妈带来麻烦丢掉工作,被打得狠了,他就蜷缩在墙角,把脆弱的肚子和脑袋护起来,任那些小少爷们戏弄。
他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快点离开,或者……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他的祈祷好像有了作用。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针对他的“暴行”停止,秦越偷偷抬了一下眼。
那是第一次有人朝他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他问他:“你没事吧?”
秦越小脸脏脏的,他认得这是季家的少爷,秦越跟着母亲给他送过点心,那是秦越从来没吃过的甜点。
他馋得厉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季少爷便随手分了两块给他。
那个时候在他心里,他就认定季少爷是好人。
“你们干嘛欺负人家小弟弟啊?”站在季州身边的陈少爷抱不平道。
“一个小杂种,只是和他闹着玩嘛。”带头的小胖墩气势汹汹回。
季州和他们同龄,却比他们高出不少,也长得格外漂亮招人。
他往那一站,和熊孩子划分出了两个界限。
他一把抢过小胖子手里的枪,对着他圆滚滚的肚皮就是一子弹。
虽然是安全的软弹,但是打在人身上还是很疼很疼的。
小胖子疼得哇哇大叫,捂着肚皮开始哭。
季州冷道:“我们家没有杂种,他住在我家,就是我弟弟。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在我家撒野?”
秦越躲在季州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了安全感。
季州拿回了他的小铲车,又对着那些熊孩子的屁股一人一枪把他们赶跑。
秦越破涕为笑,真诚道:“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