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浅吻吻过这么久,还是在车上。
吻了一路,不知路上有没有堵车。
进了电梯,“你元旦休息几天?”时秒问身侧的男人。
闵廷怀里有两束花,科室一束,还有叶西存选的紫色花束,他用提着花瓶的那只手摁了顶层的电梯键,反问她:“你休几天?”
年底忙,所有酒会和年会集中到了一块,他上周辗转于几个城市的各大酒会,连回来陪她的时间都没有,自上周六两家见过面,他和时秒一直没见到。
时秒:“我正常休两天,婚假我打算结婚前两天开始休。”
闵廷说:“我今明两天都在家。”
一周没回来,到家,客厅堆了六个礼物盒,闵廷给她买的新年礼物。
时秒把玫瑰花摆在沙发扶手上,“是包吗?”她问。
“不是。”原本给她定了四款包,但现在送给她好像在提醒她不该一直背时温礼送的包,于是到货后他收了起来,过些日子再送。
“给你买了衣服和两条羊绒披肩。”
每个节日都不忘送她礼物,“谢谢。”
这一年太忙,卸任之后,她有大把自由支配的时间,也要好好给他挑选礼物。
闵廷放下那两束花:“不用客气,应该的。”
时秒没着急拆箱,踮起脚尖去吻他。
在车里,还没亲够。
家里安静清幽,只有他们两人,不会被打扰,从客厅亲到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彼此的外套还在身上没来得及脱。
他穿着黑色大衣,她穿着白色羽绒服。
吻到浴室门口,闵廷放开人,时秒去洗澡。
他脱下大衣,往沙发上一丢,摘下手表和婚戒去了隔壁房间的浴室。
时秒的长发只吹了半干,散落在浅灰色枕头上。
男人覆下来,他的黑色浴袍与她白色浴袍抵在一起。
没有外套的阻隔,他结实的长腿贴在了她腿外侧。皮肤相贴,不知是他的腿太热,还是她的腿太凉。
闵廷手肘撑着床,抬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半湿的长发落在他手腕。
时秒枕在他臂弯,承受着他的重量。
她喜欢被他双臂圈住抱着,像被捧在怀里。
遮光帘全部拉上,光线昏暗到恰好够看清彼此。
男人的吻下来,时秒眯上眼回应。
闵廷没有进一步深入,不疾不徐吻着,吻到她满足。
时秒在他的气息里学着调整呼吸,这次的吻比车里要久,依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接她时的那束复古玫瑰,此刻强势又温柔的吻,除了对婚姻的责任,他对她应该也是有些爱意在里面。
或许不多。
但对她来说,足够。
因为从一开始,她没想过也没期待过他的感情。
也因为她知道,让他这样的男人全身心爱上谁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闵廷从她脑袋下抽出一只手,白色浴袍下,布料中间的那一片湿漉漉。
他抵开她的唇,也除去那块布料,本想放在枕边,时秒这时两手绕在了他脖子上,没多想,他顺手把布料丢在了床头柜上。
湿透的那一小片恰好盖住了他的手表。
婚戒也被裹在底下。
时秒喜欢跨坐在他腿上,闵廷起身,将人抱起来,慢慢放上去。
她一点一点,全部拥有吸入。
闵廷抱紧她。
一周没见,快中午,浴室的花洒再次打开。
时秒这一次把头发吹干,躺回枕头上,没有了住院总的担子,一身轻松,沉沉睡去。
晚上他们过来聚餐,冲过澡,闵廷换上了西裤衬衫,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脖子里有个浅浅的嘬痕,她以前从来不会留。
换好衣服,拿湿毛巾把表盘擦了一遍,套进手腕扣好表扣。
戒指也擦了擦,直接戴上。
十一点半,阿姨上楼准备午饭。
沙发上放着三束花,阿姨询问,是否要拆开来插瓶。
闵廷道:“玫瑰不用。”容易和家里的其他玫瑰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