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间温度很?高,不知道是房间里调的温高,还?是他身上的体温熨热了下面的她。
祝从唯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压着的情绪,就要喷薄而出。
很?难说?下一刻会不会做出什么。
但上方的男人只?是捧住她的脸,沉着气息,再?度问:“可以么?”
祝从唯从心里烫到心外,听?着缠到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呼吸,起伏的雪峰似乎能隔着单薄的睡裙布料碰到他硬挺的胸膛。
刚刚被他弄到动情,忍不住扭了扭腰,微微抬起膝盖适应,却又被男人的腿压住。
她是有?点点被引得想了,像是回到用玩具那?天?被挑起的快乐,但又因为太过突然,犹豫不已:“可是你又不像玩具……”
他是人,和它不一样。
温呈礼哄着她:“试一下。”
他还?从来?没有?得到想要的是通过这样的途径,连哄带骗,是他曾经最不耻的手段。
祝从唯被他的声音勾引,“……那?、那?只?准你试一下,一下……”
她强调“一下”,也不要自己?去放。
“答应了,就不准反悔了。”他声线上扬,语速快了几分?,立刻吞没她其他想要说?出的话。
祝从唯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
他顺着她的脸侧向下,到细长的天?鹅颈,再?至锁骨,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柔软的皮肤上,令她战栗。
月色黯白,徒添深夜氛围。
她脸红得厉害。
他又回到她的唇瓣,空出手去拨她的肩带,将那?些碍事的蕾丝都褪下去,与撩上来?的下裙堆叠在细腰处。
也许是以为他不在家,所以里面没有?穿。
正好方便了他。
温呈礼从来?不知她有?这么软,让他爱极了,自身的睡衣也毫无耐心去慢慢解扣,径直扯掉几颗。
他下巴上剃到但无法去根的胡茬蹭到她白嫩的肌肤,让祝从唯觉得胸口好痒好麻。
祝从唯头在被子外吸气,被子遮住他的脑袋,隆起的部分?微微起伏波动。
她无法汇聚精神,眨着眼,感觉到他在她的内裤外磨,薄薄的一层已经潮湿。
直至温呈礼重新回到被外,长臂探出床边,一把打开抽屉,从里扯出一盒。
这突然放松下来?的时间让祝从唯有?得以喘息的空间,来?回复神智。
“……和玩具不一样。”她声音喏喏。
温呈礼的动作一顿,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总是很?单纯地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他故意问:“哪里不一样?”
突然慢下来?,他有?空撕开包装,之前让庄叔不要操心,现下又觉得他操心得对了。
祝从唯噎了一下,他问得好羞耻,但事关?自己?,脸烫得不行,还?要解释:“那?个,玩具比较小……”
她说?的时候,没忍住并腿,“他”就在她腿心里,甚至连筋络,以及长度大小都感觉分?明。
温呈礼的呼吸重了重,很?难才克制住冲动,煎熬中抵住她的鼻尖,“别担心。”
“能放进去的。”他声音很?低。
祝从唯被这浪荡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很?快繁杂的思?绪就被他带走,磨得她哼唧。
如果接吻是让她呼吸不稳,那?现在就是翻了许多倍,发晕发昏,涨得难受。
他骗她。
也有?没骗她的,真的有?一点点扎。
祝从唯想推他,也想掐他,可她指甲经常修剪,难以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最后咬住他颈上、肩头。
因为此时,她现在高度只?能到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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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渐尽,晨光熹微。
卧室里散到床边的沉香好似被另一种味道代替。
温呈礼手掌贴着祝从唯滚烫的脸颊。
两个人额角的碎发都微微汗湿,触到她眼角的指腹还?有?一点水渍,她累到昏昏欲睡,不想睁眼。
他抱着她去浴室。
现在开灯她也不会反驳了,她连口都不想开,眼也不想睁,炽白的灯光照出她白皙的身体。
祝从唯羞恼至极,用手去推搡,想让他出去,“你走。”
但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不像上次。
温呈礼难得没有?依她,快速地帮她冲洗,因为每一次触摸都是折磨,最后把她裹上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