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时故这样好伺候的主子,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让时故感到诧异的事情。
他抬头,看向了笑吟吟朝着他和郁詹挥手的范宏胤。
已知,他和郁詹此处是御剑回来的,度很快。
又知,范宏胤是个凡人,没有修为。
那么,范宏胤是如何在六天内,从千里迢迢的青和宗,出现在了此刻的十六峰
似乎是感觉到了时故的疑惑,范宏胤乐呵呵解释了一句“蹭了别人的飞剑回来的。”
时故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反正,郁詹是有秘密的人。
有秘密的人的随从,也是有秘密的人。
很正常,时故表示可以理解。
于是他没有再深入思考,而是去了以前常去的位置,开始自己的日常呆。
不远处,范宏胤和郁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时故听不太清,只知道中间范宏胤被郁詹上手揍了好几次。
时故看着他们打闹,莫名有了一丝岁月静好的安宁。
随后,又生了一个不大正常的情况。
“时长老。”
一个仙气飘飘,白衣白的老人御剑而来,向他颔致意。
老人长得仙风道骨,笑容看上去也慈祥和谐,一见到时故就冲他拱了拱手,扬声道“太上长老有请。”
时故认得这个老人。
他是太上长老巩兴朝的随从。
可是,太上长老为什么要找他
时故一愣,下意识看向了郁詹。
郁詹在老人来的一瞬间就停止了同范宏胤的交谈,一直望着这边。
老实说,他也不太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不过,对于巩兴朝这个人,郁詹还是有所了解的。
可以说,就算整个沧云宗的人都想害时故,这个人,也不太可能。
于是他冲时故点了点头,又给了个安慰的眼神,示意无碍。
时故很快离开。
而他一走,范宏胤立刻揶揄地看了过来。
“哎呀呀呀呀”吱呀乱叫地连声感慨,范宏胤脸上洋溢着欠揍的笑意,“咱们冷冰冰的主子,什么时候也会安抚人了”
说着,他还一边挥着折扇,一边摇头“想当初,尊上忽然召见,属下也是这样忐忑不安,想找主子询问,可结果呢”
范宏胤夸张地“哈”了一声,将郁詹当时的动作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被翻了个白眼,还被踹上一脚,末了还骂了一句我没出息。”
“哎呀哎呀是谁呀,怎么还区别对待呀”
“滚一边去。”郁詹将他嘴里的踹上一脚再次变成现实。
早就被踹成习惯的范宏胤丝毫不慌,甚至还笑嘻嘻地揉了揉腚,嘚嘚瑟瑟地蹭了上来“讲讲”
“讲个屁。”
郁詹懒得搭理他,拽着范宏胤就去了他的小竹屋。
片刻后,二人面对面坐在了范宏胤屋中的竹制小桌前。
郁詹先是施了个隔音阵,随后才开口道“你先讲讲沧云宗这一个月的动向。”
“能怎么的,就部属呗。”范宏胤眼带不屑,坐没坐相,道,“捂得跟个什么一样”
郁詹不语,只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
范宏胤脸色一变,连忙坐正,将近期的情况一五一十如数汇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范宏胤终于说完,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仰头便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