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那密林之中,竹影斑驳里。
一翠衣飘叶,手提白玉剑鞘,头戴乌金正阳,腰配白玉藏川。
身体修长却有形,面目正视非邪观。
赤目锋眉,力手拔摧,含蓄有针叶层影之感,骨瘦似竹节层峋之堪。
“咳咳——咳!”
钟卫阳咳嗽不断,立眉瞪目:“大哥!?”
前世
钟山层云叠嶂之域,清客雅士所至之所。
本该去客寥寥的山路,此时却也是人满为患。
盘山长道上,所行之人,是穿着形色各异服饰的仙家弟子。
烈日闷热,那些爬山的仙家子弟无不叫苦不迭。
“哎呦……”
“这钟家的山路为何如此盘绕冗长!”
“不行,不行,我要就此歇息一会。”
“别啊!就快到了,怎可就此轻弃?!”
……
各仙家为互相促学,便将自家子弟轮流行教。
此行为称之轮学,而如今的轮学是到了钟家。
钟家自出钟涣秧这样的天骄奇才,仙门之傲。
在选人之上也是多了资本,相比于其他仙家轮学,要去钟山轮学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爬山,爬到山顶的前三百名才有入学钟山的资格。
然而钟山这番热闹景象,和那在文渊楼里正襟危坐的钟家弟子毫无关系。
“钟山之生魂,后得仙籍,恭事太阳,严守矩矱。”
白衣老翁,钟峋,手持长卷,缓步行于卓间小道,悠然出口,成章成句。
接着便是一众钟家弟子的朗声:
“钟山之生魂,后得仙籍,恭事太阳,严守矩矱。”
齐整规矩,声音稳厚。
文渊楼左侧百步距离,一高台之上,白衣点墨,青剑靠腰,皮肤若是流光匿,青丝应是百泉幽。
钟涣秧面无表情,反手微扣青剑。
远处白鹤高鸣,从钟涣秧头顶掠过,掀起衣袍飘忽。
清风落没,一人影滑下。
钟卫阳一身青衣,随说稚气未脱但也看出竹叶之质,犹如清泉石上。
钟卫阳见钟涣秧面色冷漠,也是笑着凑上前道:“钟家山路也是多年未见此景,也不知这是喜是悲,对了,此次轮教,你好像成了从课授师,看这样子也得劳累一番了。”
说完,钟卫阳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扶着那高台栏杆,饶有玩味的观赏着山路满客的景观。
钟涣秧依旧不语像是以前一样,钟卫阳对那和石像一般的钟涣秧也是习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