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山脚,钟家碧水寒窟。
一个青衣男子浑身哆嗦的蹲坐在地上,四周暗光微微,寒风簌簌。
“你还不说,你的梅花弄是从何处学来的吗?”
一年轻蓝衣弟子靠着石壁,神色严肃的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在一个地方捡到破书,然后看着练的。”
蓝衣弟子见那人依旧是死皮赖脸,便也从靠着的石壁站起身来:“我最后……”
还没待弟子话语完,一人从那阴影之中走出。
人未至,声先闻“你且退去。”
蓝衣弟子在听到声音后耳根一立,也是没多少犹豫,转身离开碧水寒窟。
就当那弟子离去之后,蹲坐在地上的人看着地面冒出的阴影,也知道那话语之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确定还不说?”
青衣男子不屑的笑着,还不忘搓两下颤抖的胳膊。
可是这笑容并未持续多久,一张黑布忽的浮现在那亮光之中,到最后,黑布盖在青衣男子的身上。
青衣男子有些慌张的挣脱开来,整个人坐在那碧水寒苦的冰面之上,不断的挥舞着手。
任这青衣男子如何挣脱,那黑布只会愈发的裹紧。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们可是钟家!钟家是不能刑讯逼供的!这可是钟家的规矩!自古有之!”青衣男子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慌张。
黑布坠落,清瘦面容显现。
钟卫阳冷声:“我不想浪费气力,你还是自己坦白的好。盖你身上的是黑遮布,可以让人的伤势不清不楚,我把你打死,也没人能根据你的伤势判断是我杀的。”
青衣男子在听完后,原先搅动的身体促然停住。
钟卫阳见那男子不语不动,自若侧目:“你想清楚了?”
青衣男子:“你想屁!”
钟卫阳咋舌:“冥顽不灵。”
却在一句话后,身裹黑布的男子,整个人便就此飞出摔向石壁。
当男子从石壁上滚下后,便是一阵咳嗽不止:“啊——咳咳咳!”
而这,只是那男子噩梦的开始。
“骗取穷人救命之财,致使丧命之罪,该杀。”
“诱骗良家女子,辱其身体,夺其钱财,致使女子自残离世该杀!”
……
钟卫阳冷眸细述这那男子的罪行。
在接下来的七个时辰内,男子的惨叫声,有若那桥边冷泉流水,不绝于耳。
腻烦,钟卫阳来到男子身侧,青靴高抬,随后死死踩在那喉脖之上,声若残冰:“你可想好了……天人两别。”
沉默持续莫约半晌,耐心全无,钟卫阳胸中聚气一散,青靴用力,咔嚓一声。
黑布腾飞,摇绕于半空之中,一卷深灰半黑的画舒缓展开在钟卫阳的面前。
有模糊的市井风光,山水路途,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在那画卷之中,快速的移动着,一会像是在与何人聊语,而又一会则是骑驴赶路。层影重叠,钟卫阳眼眸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