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房雪怡问。
她见过不爱说话的男人,但真没见过像太叔幸生这种那么不爱说话的男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太叔幸生回答。
房雪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家的经不难念,只是我兄长一时间走火入魔,好摆平。”
“是吗?”在太叔幸生看来,她兄长并不好搞定。
“你家的经难念吗?”
“嗯。”太叔幸生回答。
皇家的事不是家事,而是天下事。
涂王为一己之私,天下百姓跟着遭殃。
本王如果一查到底动了涂王,会让很多人怀疑本王也想争储。
后面的麻烦会更多!
这一声“嗯”,房雪怡感觉好沉重,仿佛夜色都黑了不少似的。
她安慰道:
“那我就尽快搞定我家的经,然后你一门心思去搞你家的经。帅哥,笑一笑,十年少!”
见太叔幸生不为所动,她开始做怪脸。
做了一次不成功,又换个模样做一次。
太叔幸生转过身去,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外表瘦弱的姑娘还真是会苦中作乐!
房雪怡叹口气,他真是块死板的木头,这么逗都逗不起来,算了,睡觉!
第二天,房家祠堂济济一堂。
房老爷子果然来了,约莫七十岁,白胡子都垂到了腰间,精神大不如从前,一坐下就在打盹。
他是房雪怡的亲爷爷。
族长和族中长辈全是房老爷子的侄子辈,对房老爷子自然十分敬重,就算他在打盹,也要先到他面前打声招呼拜一拜再入座。
房老爷子耳朵已经不行了,大多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是敷衍着“好,好”,垂下头又睡。
房福全看着高兴。
房老爷子管不了事是好事啊,这样他对付房雪怡的阻力会小很多!
房雪怡来了之后,领着太叔幸生到房老爷子面前大声喊爷爷。
房老爷子马上抬起头,瞅着她眼睛便笑起来,对她招招手:“过来,小雪。”
对她亲热得不得了。
房福全抗议道:“爷爷,今天商议的是开除房雪怡族籍的事情!”
房老爷子板下脸:“你开除她族籍,难道她就不是我孙女了?告诉你,我永远是她爷爷,她永远是我孙女!”
房老爷子这么一说,其他族人相互看一眼
,心知肚明地知道房老爷子肯定不愿意开除房雪怡的族籍。
“这就是你的孩子他爹?”房老爷子看着太叔幸生问。
太叔幸生向他施礼。
“好!好!俊!我孙女有眼光!”
“俊有什么用?爷爷,他就是一介一无所有的流民,还是个哑巴,吃软饭的!”房福全鄙夷地揭露。
房老爷子暴怒,抄起手里的茶杯就摔向房福全,结果摔偏了,摔到了李氏身上。
幸亏李氏躲得快,只是打湿了裙子。
李氏气得满脸通红:“爷爷,福泉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