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奇怪的扫视了含章一番,刚才怎么感觉到含章突然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不到两秒又放松下来,吴庸回头看向昏暗的森林,没发现有什么危险啊?索性不管了。
张志平拿着指南针,原地摆了摆手,“从这边走,沿着这条路,两个小时咱们就到了”。
“要是路上能遇到其他车队就好了,还能带咱们一程,鑫哥你怎么把拐杖扔了?”,张果果叼着一块干粮,含糊道。
“我感觉腿已经好差不多,开始结痂了”,安鑫蹬了蹬受伤的右腿,镇定自若道。
终于离开了森林,含章轻嘘了一口气,回头,灰暗的山脉轮廓起起伏伏,瘴气缭绕,显得庄严而神秘,弱渊山的结界,看来只能等自已升阶大成以后再来探索了。
越往江涴市走去越荒凉,路边的树木也越来越少,这边地势平坦少有起伏,含章好奇的四处张望,慢慢的走在队伍最后。
安鑫渐渐放慢脚步,和含章并肩前行,“江涴市去年干旱,整整八个月没下雨,地都慌了,主要靠煤矿产业,和其他城市资源交换,水和粮食资源是这里最稀缺的,用燧石或者其他物资可以交换,这里地处边缘,鱼龙混杂,但是还好政府管理有条理…”,左右看了看,悄声道:“进城后有些人要特别小心,也尽量不要单独一个人”。
认真听着安鑫郑重的话,含章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也不要相信张志平,我们不是政府的人员,只是和他们做交易,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已死两次了”,安鑫苦笑着,“我还舍不得死,有离不开的人”。
“安鑫”,张志平回身走了过来,从包里取出12颗燧石,数了又数,吴庸也围了过来,咽了口唾沫,不舍的递给含章,“进了城人多不方便,我提前给你,互不相欠了,希望你也能保守秘密”。
含章知道他说的是黑灵果,接过燧石,装作放进口袋,从容不迫的嗯了一声。
张果果,福林也走近,一起蹲在地上分起燧石,“除去给死亡队员家属的补偿,还剩33颗,一人6颗,还剩3颗,作为储备物资,为下次任务做准备,咱们也需要招募新的队员了”。
张果果早已开心的蹦了起来,“发财喽,发财喽…”,安鑫和福林互相拥抱,握着燧石,商量着需要购买的物资,吴庸撇撇嘴,瞪了一眼含章,“队长,那黑灵果…”。
“这个你别管,少不了你的!。”张志平背上背包,拉紧拉链,扭头警告道。
夜幕降临,一轮弯月挂在天上,照映在沙地上,在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排房屋。
走近了,人声嘈杂鼎沸,“老板娘,再来一瓶酒”,“你们知道a国发生了什么事?”,“你的筹码输完了,把他扔出去…”。
一排排平房,用黄土砖砌成,盖上简易的瓦片,门口挂一个灯笼,每一个平房门口都停着不同的车,甚至还有两匹骆驼。
吴庸熟练的推开一扇木门,鼎沸的声音安静了几秒,又吵了起来:“这谁呀?吴哥,好久不见了,来几瓶酒?”,“吴老二,来,来玩牌来…”一个秃顶男子招呼。
“改天,我们人都在”,吴庸摆摆手:“老板,六瓶酒,送点吃的”,随后穿过几张桌子,在角落坐下。
到含章进门时,明显气氛凝住了几秒,随后感觉几道视线在身上不怀好意的逡巡,安鑫感觉到了,伸手招呼:“含章,坐这”,指向角落里的凳子。
酒吧
含章不紧不慢的打量着,丝毫不在意那些目光,只见砖房内部面积不大,摆着七八张木头桌子充满了岁月的痕迹,正前方有个长条形吧台,后面的展架摆着五颜六色的酒瓶,四周墙上挂着灯泡,四周的顾客大部分都是男性,偶尔穿插一两位异性,室内空气充斥着烟酒味。
“嘣”,这时托盘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六杯啤酒,一份炸兔肉,一份土豆饼一共9个铜币。”小男孩在旁边大声说道,穿着粗布衣裳,手腕处还有补丁,头发乱糟糟油腻腻的。
张果果从裤兜摸出一枚银币递给他,“不用找了,给你当小费”,男孩闻言,嘴角不自然的咧开,冲张果果呲呲牙。
“这里通用货币是银币和铜币,一颗燧石可以换100枚银币,1银币抵10个铜币,你可以去交易中心换一些备用,”,福林靠近含章耳边轻声说道。
“噔、噔、噔”,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吴庸转过头,“周老板,新装备啊…”。
红裙包裹着妖娆多姿的身体,脚下一双银色高跟鞋,用手把一头浓密卷发拨向一边肩膀,右手夹着一根女土香烟,微微拧身斜靠在含章面前的桌子上。
“呼”,吐出一口烟雾,周老板挑眉细细打量含章,随后用涂着蔻丹的手指轻点含章的肩膀。
“看那边,胳膊上有纹身的,想请你喝杯酒”,含章侧头看去,隔了两张桌子,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胳膊上有明显火焰纹身的中年男子,留着络腮胡,脖子围着黑色围巾,冲含章示意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周老板,你啥时候做起这档生意了?”吴庸灌下一杯酒,不悦的瓮声瓮气说道。
微微瞥了一眼吴庸,周老板俯下身子,饱满的浑圆半露,“知道他是谁吗?他哥在周颢队里”。
“哦,是星海周家的周颢?”张志平闻言一激灵,赶忙问道。
“可不?”周老板抿嘴吸了一口烟:“能和周家扯上关系,可惜了…”
“那也只是他哥,又不是他,他搁这装什么呢?”张果果不满的说道:“含章你可别被他骗了,咱不缺啥,也不至于和那种人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