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上他脖子的时候苏汀南突然想起她之前很喜欢这个姿势,虽然坚持不了多久自己就累了。每当这个时候肖既晚就会凑到她耳边带着嘲弄地说:“姐姐,没关系的,几分钟也很厉害了。”而她每次都会气恼地锤他。
不知道为什么,和肖既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容易走神,很轻易地就陷进回忆里。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肖既晚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专心一点。”
室内的温度在升高,苏汀南眼眸里逐渐升起一股雾气,仰头时露出漂亮的肩颈和脆弱白皙的脖颈,被肖既晚咬了一下。
即使两年不见,但他还是很熟悉苏汀南的身体。他很清楚她想要的,但却在临界点故意放缓,把这次折磨延续地无限漫长。
苏汀南像是受不了般靠在他的肩上,被汗打湿的发丝粘在脸侧,她感觉自己快被折磨到难以呼吸,靠近他耳边声音很低地哀求。
她的大脑混沌一片,已然不知是什么时候到床上的,仓促间她想挣脱又被抓住脚腕拖了回来,被更加激烈地掠夺。
黎芮知道今天苏汀南要去见周柏,但从下午开始,给她发的消息都没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前几个她也都没接,直到打到第五个的时候才接通。
接通后她焦急地问:“怎么不接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良久对面才传来苏汀南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哭腔。
“他就是个疯子。”
紧接着黎芮就清晰地听到一个冷厉的声音。
“在跟谁说话?”
等黎芮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
像是为了反抗,苏汀南死死拽住床单的手松开,转而用指甲用力刮肖既晚的后背,场面一度失控,颇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气势。
很快,肖既晚肌肉结实的后背上布满抓痕,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看起来鲜血淋漓。像是感到背后的刺痛,他闷哼一声,皱眉把苏汀南的手扣在一旁,苏汀南没死心,报复般地咬上他的肩膀。
她不知道自己像是一只自以为很凶狠又不自量力的小猫,肖既晚没管她,她很快就自己耗尽力气倒下。
但肖既晚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在浴室的时候苏汀南再次被按在水汽氤氲的镜子前,身后的人一手就能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强制让她看向镜子。
他像在笑,凑在她耳边开口:“睁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面前的镜子被水汽沾上,边缘一片雾色,看不真切身后人的脸,但苏汀南自己的脸清晰可见,避无可避。
大脑不算清醒,她在一片混沌中下意识想拿开肖既晚的手臂,但力气过于悬殊,只摸到他手臂上暴露出的青筋。
她无力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臂,想抓住他的手腕,但最后被一块冷冰冰的手表隔开。这个陌生的触感让她感到不安。
睁开眼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脸的时候苏汀南升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一个只是衬衫微微敞开,一个却早已衣不蔽体。
很突然的,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滴在肖既晚的手上。她像在害怕,肩膀有些颤抖。
也许是她的眼泪让肖既晚没了兴致,他最后还是放过她。结束后他没跟苏汀南说话,穿好衣服离开,留苏汀南一个人在卧室。
在听见门关上的那刻,苏汀南突然掀开被子起身跑到厕所吐得天昏地暗。
站在镜子前漱完口,苏汀南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各种画面。她用冷水冲了脸,抬眼时发梢还滴着水,从雾气散去的镜子里看见自己通红的眼尾。
心绪还没从刚才的事里平静下来,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苏汀南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有些害怕现在的肖既晚,他变得很陌生,陌生到让她不受控制地感到畏惧。
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现在的他相处。好在他现在很忙,每天要开不同的会议,有时候会有酒局。
苏汀南不喜欢他身上带着酒气的样子,也不喜欢他抽烟,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她能提要求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很容易吵起来,他们的交流也变得很少。反正都是碰撞,干脆心照不宣地把吵架这种思想上的碰撞换成身体上的,大多时候都在沉默中度过。
好在肖既晚也不是一个性格恶劣的人,他能给苏汀南提供的远比索取的多,除去充裕的资金外,有他在的场合也再没人再敢给苏汀南灌酒。所以苏汀南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况且他总有一天会回s市的。
时隔多年,苏汀南没想到自己又成为一条旁生的枝蔓,短暂地被看见,又在大部分时间无人问津。
到剧组工作正式开始时肖既晚也已经回到了s市,经过近半年的毫无音讯,苏汀南以为自己已经和他彻底撇清关系。
也许是因为不愿意去面对,这段时间的事情被她刻意遗忘,就当作是一场不知喜悲的梦境,不去回想具体内容反而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
过去的工作经验让苏汀南已经习惯了在剧组的生活。筹备期间从剧本挑选和改写开始,到确定演员主题搭建主创团队,再到布景,现场收音到排练走位,她全程都必须要在场。
正式拍摄时每天精神都高度紧张,剧组的氛围是拍摄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她不仅要盯好自己的工作还要和工作人员和演员沟通。
太过严厉会让有些新人演员过度紧张,耽误更多时间。太过宽松又会压不住人,整个剧组散漫不堪。
到后期的时候还要继续盯着剪辑,定剪版本出来后还有特效,调色等,苏汀南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个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