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她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
想象中的机械冰冷好,现在温柔写意也好,反正漂亮养眼就行。
头发丝儿随着乔冬悠的动作轻轻摆动,牧尘也的脸再度变红。
酒气被他的体温蒸腾,阵阵酒香从乔冬悠鼻尖掠过。
“啧,外公的酒可真不错啊,以后我一定让他喝更好的酒。”
她没来由地说了句。
乔冬悠不喜欢感伤,也不喜欢回忆从前。
但今晚气氛太好,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饭聊天,和出事儿前一样,多少叫人留恋。
说完,她还揉了揉牧尘也的头发。
“到时候也请你喝。”
一阵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几片枯败的黄叶从头顶打着旋飘下,牧尘也伸手接住其中一片,抬起嘴角。
“好啊,我等着。”
乔兴凡在工地干的不是抗包体力活,没休息两天,就回去继续赚钱了。
乔冬悠没拦住,便由着他去。
体检加手术各种支出,都是她出的。
苏红颜为此还说过她,可惜被她那句“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女儿了”给摁了回去。
现在,她银行卡里还剩19万。
乔冬悠眼睛眨也不眨地,转了15万到苏红颜卡里。
“你别操心这些事儿,我和你爸能赚钱。那些工人也都是矿上的老人,知根知底,现在没了生命危险,都不会再闹。”
生意做了几十年,他们和底下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一是为人仗义,工人们有啥事儿要借钱或者提前提取工资,他们都会给。
人家家里白喜事,他们也都会参加。
二是给的福利待遇好,矿里工人的五险一金从没落过,逢年过节的汤圆粉、水果、月饼之类都没少过,也没做过假。
哪怕出事儿,好些人都还想着等他们东山再起,以后继续在他们手底下干活儿。
苏红颜说:“前段时间他们闹,是因为没路走了,就想着能多要点儿钱就多要点儿,家里的老老小小还要生活不是?”
出事的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以后,留下一大家子人。
刚到医院,好些人看着就像活不下去的样子,家属便顾不得别的,疯了一样各种闹腾。
因为他们绝望。
因为他们没办法。
如今,人好了,生活有盼头,自然就不闹了。
钱,再多也有能还完的一天,苏红颜不怕。
只要没有人命官司,良心过得去,她什么都不怕。
乔冬悠也一样。
新年
老爸老妈走后,乔冬悠没有赶着继续画画,而是担任起准备年货的重要家庭任务。
正好,牧尘也的感冒也终于彻底好了,说是约定好的大餐已经在安排,她打算给他准备些特殊的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