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迎宾应该是已经见过他了,骆今灼只摆了摆手,就没有迎过来。
他熟练带着她去坐电梯,上楼的过程中,阮今鸢问:“我看外公他们都到了,宁宁姐她们家也都到了吗?”
提到这茬,骆今灼神色一敛,明显紧绷了起来,说话的口吻也变得生硬:“差不多都到了,她还没来。”
不用问,也可以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阮今鸢看着他的表情,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
她这个表哥啊,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傲娇又别扭。
就像当年,明明喜欢宁宁姐喜欢的不得了,还嘴硬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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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华道最是看重今家团结,向来有什么重要的场合必须全家到场,今日也不例外,特地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就来了南青。
阮今鸢到的时候,父母和大姨小姨都已经到了,大姨夫和宁宁姐的爸妈以及家里长辈也都到了。三大家子人围坐在圆桌前,气氛热络中又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微妙。
大姨夫骆衡南的父母在他读大学那会儿意外去世了,家中就剩他一个人。好在他魄力十足,硬是打拼到了如今的地位。
他是个成熟庄严的人,偶尔还有些古板生硬,阮今鸢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其实挺怕他的。而大姨今梅却是热情似火的性子。当年听说是大姨夫对大姨一见钟情,不知怎么的又演变成大姨去追大姨夫,两人才在一起。
不过据阮今鸢所知她妈妈似乎一直都不是特别喜欢大姨夫,外公也是如此。大概是说不喜欢他作为商人那一身四溢的野心与功利,大姨却并不在乎。
后来时间久了,外公心里那点儿介意也慢慢消磨了。
如今大姨夫有意慢慢将事业托付给表哥继承,大姨则还是一如既往做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每天吃喝玩乐顺带经营画廊。
他们正在聊着两个小辈的事情,见到骆今灼就问:“今灼,不是让你接汝宁的呢?怎么自己上来了?”
骆今灼扯唇:“她还没到,先送小圆上来。”
孟家人也注意到了阮今鸢的存在,夸她:“呦?这是小圆呀?时间过得真快啊,上次见的时候好像才那么大一点儿,如今亭亭玉立的。”
今兰笑:“还是个小孩儿,哪像汝宁,举止谈吐优雅,气度不凡。上次在拍卖会上见着,差点没敢认。”
孟家与骆家相熟多年,与今家这边却并没有太多走动,上一次见面确实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阮今鸢有点不好意思,只能礼貌性地笑笑。心中也了然,难怪他会在楼下。小姨今竹朝她招招手,拍了拍旁边空下的凳子,示意她坐过来,她赶忙在众人的目光中躲了进去。
实在是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骆今灼留了句“我去接她”,转身再次下楼。
“小圆啊,最近上课很累吗?看你这眼底黑的。”今竹观察着她,顺手给她倒了杯水。
阮今鸢啊了一声,不自觉按了按眼下:“黑眼圈很深吗?最近课业比较多,还在准备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