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弋把海绵宝宝给她。
两人抱着娃娃拿着没用完的游戏币,找其他的项目玩。电玩区这边体验的差不多,把手里的游戏币都花掉了之后,两人又去把娃娃和其他奖品存进储物柜,准备去运动区玩。
阮今鸢想了想,站在储物柜前把裙子的外片给拆了,裤子要好活动一些,裙子玩不开。拆了裙子,又多拿了一包湿巾,刚刚玩投篮的时候手上全是灰,让她有点难以忍受。
俞弋挡在她前面,看着她这一系列举动,莫名有些好笑:“这条裙子设计不错。”
他有见过也有穿过那种设计多变的衣服,什么衣服变背包之类的都有,但这么简单粗暴的还是第一次见。
阮今鸢这才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这样比较方便。”
裙片拆了之后,里面就是一条宽松a字的牛仔裤。其实乍看和原本的裙子也没太大差别,就是能活动得更开了。
她没错过他表情里的揶揄,关好柜子轻推了他一下:
“走啦。”
—
运动区这边大人带孩子玩的比较多,也有情侣牵着手在一片很大的蹦床区域蹦蹦跳跳。
“上去蹦会儿?”俞弋征求她的意见。
阮今鸢也没拘着:“好啊。”
蹦床确实是一个很解压的游戏方式,阮今鸢蹦着蹦着,还有几个小孩儿玩玩闹闹绕着她蹦了几圈。就是最近疏于锻炼,没蹦多久就有些累了,她靠在墙边缓着气,撩了下黏在脸上的发丝。
南省已经开始降温,今天出门时她还觉得有点冷,这会儿浑身都已经热乎了起来。
她想换别的玩玩,俞弋也陪她一起。
先后又体验了一圈旱雪滑梯,大海绵拼图,丛林穿越,玩得不亦乐乎。连着玩了几个小时,实在是累了,两人坐在蹦床的边角喝水。
阮今鸢抽了两张湿巾,递给俞弋一张:“擦擦手。”
俞弋接过,仔细地擦干净手,把她用过的那片一起要过来起身丢了。回来坐下,偏头看着她:“饿不饿?”
“还好。”她中午的那顿吃的不错,这会儿才四点半,离她平常吃晚餐的时间还早得很,“你饿了吗?我包里还有饼干,你要吃的话我去给你拿?”
她一般出门都会背个小包,杂七杂八的东西比较多,也会带点吃的,有时候饿了但不那么想吃饭的时候可以先垫垫。
俞弋摇头:“不用,我不饿。”
他看了眼时间,还早,又喝了口水才说:“要不要去玩那个?”
阮今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他们之前路过好几次的攀爬柱。柱子在空地围了一圈,一根比一根高,最高的那个已经过了右边区域的灯架,还得绕一下才能到左边。
这会儿有一对夫妻带着小孩在玩,穿上了攀爬衣扣好绳索就上去了。小孩在下面看着大人爬,惊叹声接连而起。
很快家长就爬完下来了,换小孩上去,小孩一口气上了五根柱子之后就有点不敢上了,家长在下面鼓励。最后只爬到了第七根柱子,小孩已经怕的要哭了,家长没强迫,让下来了。
两人在旁边看了全程,等了一会儿没有其他人来玩,俞弋突发奇想到:“要不咱们比比?”
阮今鸢不明所以:“比什么?”
“谁能最快上到最高的那根柱子?”俞弋指着那根柱子说。
她看了眼那根柱子,目测最少应该也得有两米高。不过她也挺有好胜心的,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行啊,比就比!”
俞弋说他先,阮今鸢就退到一旁先穿戴防具:“等等,先说条件是什么。”
他想了想:“不然你决定?”
阮今鸢思考了一下:“那就输的人给赢的人送一份礼物吧?”
俞弋同意:“好。”
他扣好绳索,拉了拉确认稳定,踏上柱子。
俞弋走的很快很稳,脚下几乎没什么停顿。阮今鸢在下面帮他计时,一边仰头看他越来越高,仍面不改色。
登顶的时候她按下停止,给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可以了,俞弋就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绳索有缓冲,很安全,但还是把阮今鸢吓了一跳,才给他报时间:“三十六秒。”
这和他自己在心里估算的时间差不多,俞弋点点头。
她看他平静的面色,不免称奇:“没想到你不恐高但是怕鬼啊?”
俞弋实话实说:“以前也有点恐高,飞机坐多了就好了。”
毕竟他这专业工作的话都要在各城市之间往返,倒不是说恐高的人不能做,就是会很麻烦。有时候时间很赶,不可能等你坐火车高铁。
阮今鸢表示了解,不过又小小的刷新了一下对他的印象。
他意外的坦诚,不会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丢人之类的而选择遮掩。怕鬼就是怕了,曾经也会恐高,这让阮今鸢对他更多了一份实感。
倒不是说他以前不真实,只是他总是很光鲜亮丽的站在她面前,好像完美无缺的模样。让她偶尔会觉得很悬浮,就像当初和萧煜时相处时的某些时刻,担心这些就像泡沫会随时破裂化为虚无。
他让她知道,他也是一个真实的人,也是有缺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抓不到娃娃时会眉头紧蹙,玩起游戏时也会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直到这一刻,阮今鸢才忽然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真的近了起来。
她恍惚了两秒,俞弋看她出神,收起笑意:“怎么了?你恐高吗?要是害怕就不上去了。”
反正他也是随口一说,又算不上真格的。
阮今鸢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恐高,没事,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