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你们仙门的说法,觋族狡诈,对于这隐匿身形的法子自然是要比你们仙门之人精通。不过源枔姑娘前来觋族,为何要这般行事?”
“你心知肚明。”源枔冷眼睨着他。
宸易闻言嘴角挂着抹笑意,眼中却满是冰寒。
“宸易愚钝,还真不知姑娘意欲何为。”
源枔看着他,也不想再多言。
他掌心白光闪烁,长剑现于掌心,肘腕微回,而后便朝着宸易而去。
宸易见状身子一侧,避开源枔的攻势,回首间骨笛出鞘,毫不留情的划破了源枔的手臂,带出一道血丝。
源枔吃痛,浑身杀意更甚,脚尖一转便同宸易战在一处。
觋族之人本就善战,而源枔身为仙门子弟向来凭借和门派威名行事,鲜少有动手的机会,是以不过几招之下,
源枔便被宸易重击在地,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隐入泥土,消无踪迹。
宸易手中的骨笛,横亘在源枔的脖颈处。
“源枔,这场感情我已经放弃了,你想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过往三年,我压着性子,不愿他厌恶我,不曾与你计较,
但是现在,我既不爱他了,便也不会再放过你,你记清楚,如今的我,你动不起!”
宸易的声音掺杂着冷冽的杀意。
源枔闻言撑在地上的手紧攥成拳,一双眼中依旧是炽烈的恨意与杀意。
宸易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烦躁,寒声道:“我不想杀你,但是你若再不依不饶,我便也留不得你!”
“有本事你便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日你便别想安稳!”源枔厉声道。
宸易听这话听得可笑,爱而不得的是他,被心爱之人亲手杀死的也是他。
他还没说要他偿还,源枔却是找上门来寻死觅活,当真是世间罕见!
“你到底为什么?若是为了净行你大可不必,我与你之间,从我醒来的那一日,便没有了瓜葛。”
“没有瓜葛?”源枔重复着他的话,其中尽是自嘲与讥讽,“可他爱上了你!我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东西,却是落在了你身上,凭什么?先认识他的人是我,你还是个男子,
便是他动了凡心,他该爱的人是我,可为什么你一出现,什么都变了?宸易,这是你欠我的!”
宸易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源枔有病。
什么时候开始,求而不得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错?
他因为净行受了那么多苦楚,都不敢说将自己遭受的一切怪罪在源枔身上,可他,却一股脑的将恨意都给了他。
“源枔,你真可怜。”宸易收回骨笛,悲悯的看着他。
可他的这种眼神却是刺激到了源枔的心绪,也燃烧尽了他最后的理智。
横亘在脖颈处的威胁消失不见,她看着两步外的宸易,手中仙力骤然涌出,带着疯狂的杀意冲向宸易。
“你去死吧!”
源枔歇斯底里的嘶吼传进宸易的耳中,他紧皱着眉,后退着抵挡着他的攻势。
可不备之下,他只能硬生生的抗下这一击。
“咳!”
他重咳一声,一股子鲜血从喉间涌出,他抬手拭去唇边的鲜血,抬眸看着猖狂得意带笑的源枔,心中压抑的杀意涌起,猛然起身,拎起骨笛朝着源枔飞去。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