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孤立无援让他变得冷漠,阴谋诡计让他变得狡诈。
而在面对曲旷豕时,他又变回了那个关心弟弟的大朱哥哥。
曲旷豕买了许多东西,护膝、冬衣、披风装了满满一个大包袱。
曲旷豕回了暝深院,还特地用小盒子装了银子、药物和香囊一起塞进去。
大朱对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可曲旷豕怎么会不知道在宫里生存的艰难。
他的宫斗剧可不是白看的,虽然曲旷豕看宫斗剧是为了练习心理分析能力。
曲旷豕收拾好,把给巫马暝的香囊放在了他的床头。
时间还早,曲旷豕又回了药房,帮着韦大夫炮制药材。
现在的曲旷豕熟知药理,再不是那个刚进药房时,需要韦大夫一令一动的小书童了。
他熟练的切、炒、煮、烤,把药材炮制储存好。
日落西山,曲旷豕出了药房,到正门迎接散学回家的巫马暝。
曲旷豕站了小半个时辰,从翘首以盼到神色黯然。
‘呵,小骗子,一甩开我就迫不及待去玩了!’
‘我倒要看看,你去哪儿撒野了!’
曲旷豕刚想踏出门的脚猛然收了回去,毅然转身回了暝深院。
‘算了,我又有什么身份去带他回来,我只是个书童罢了!’
‘他已经长大了!’x
曲旷豕在院子里站定,抬头看着金黄的满树银杏叶。
‘八年时间,你从后院移到前院也只长了一点点,他怎么就变了那么多呢?’
曲旷豕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那个黏人的巫马暝就消失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曲旷豕抬脚进了厨房。
‘哎!心好痛,吃点好的安慰一下自已吧!’
于是,曲旷豕忙忙碌碌做了一大桌菜,叫上金戈、铁马美美吃了一顿。
铁马人高马大的,碗在他手里显得异常渺小,所以他吃饭都是用盆的。
此时铁马吃得把头埋进了饭盆了,手却还能准确无误的夹菜吃。
对比铁马,金戈矮瘦一些,吃饭时的动作也文雅了许多。
但他动作可一点不慢,手指动得飞快。
桌上的菜在两人的狂吃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金戈、铁马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很正常。
食客吃得香,是对掌勺人厨艺的认可。
曲旷豕看着他们吃饭,心里的郁闷都散了不少。
金戈瞥见曲旷豕放下筷子,不自觉的慢下了速度。
“朱哥,你做饭真好吃!”所以不能怪我们吃得凶。
被金戈夸了,曲旷豕更高兴了。
“好吃,就多吃点!”
“我吃好了,一会儿你俩记得收拾。”
曲旷豕起身往厨房外走,铁马终于从饭盆里抬起了头。
“朱哥放心,我俩一定收拾干净!”
铁马说完端起菜就往自已盆里倒,金戈反应过来立马上手抢。
“给我留点,不是让你这么收拾的!”
“桌上还有,你吃其他的,你就说干净不干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