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爵月又没了声。
他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游走,随后缓缓举起手,指向曲藿:“你。”
他恨恨地磨着牙,醉醺醺道:“你和我比喝酒,赢了,我就走。”
他学不过曲藿,打不过曲藿,难道还喝不过曲藿!
“喊人过来,把他带出去。”问萦叹了口气,招呼酒保。
“这是霍家的意思。”
听闻此,酒保自然不敢违抗,赶忙要上去拉霍爵月:“霍少”
可椅子像是挣扎着长出血肉,霍爵月也不还手,但屁股牢牢地吸在椅子上。
“我要他和我喝,喝!”
他喊着:“姓曲的,你不喝,是不是怕小爷?”
“所以你的自由,就是给别人添麻烦?”
问萦挡在曲藿身前,单手扶着桌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面对问萦审视的目光,霍爵月总是没底气的。
“不比也行,他,他和我喝两杯。”
闹也闹够了,霍爵月没了力气:“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他吃吃地笑着,声音带了哭腔:“两杯,两杯酒的时间。”
真是给脸不要脸。
问萦黑着脸刚好拒绝,身后传来曲藿的声音。
“好。”
问萦猛地看向曲藿,瞳孔缩紧。
霍爵月就算了,曲藿怎么也陪着他胡闹?
曲藿神色平静:“我和你喝。”
“但你喝完,就要回霍家。”
“好!”
霍爵月指着天:“君子,君子一言,什么都难追。”
“不行。”
问萦攥住曲藿的袖口,咬牙道:“他胡闹,你也陪着他闹?”
“不答应他,很难把他安稳带走。”
曲藿递给问萦一杯水:“别担心,我很熟悉这里。”
问萦没接:“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
曲藿避开他的视线:“我能喝一点。”
“就十分钟。”霍爵月死死盯着紧紧挨着的两人,声音里的祈求愈发明显。
“我单独和他说十分钟话,后面我就安安分分回家。”
“你怕我动他,我发誓,我要是动他一根手指,我天打,天”
“行了!”问萦忍无可忍,喝停了霍爵月的碎碎念。
他看向曲藿:“这麻烦不该让你来管。”
他让曲藿来,本来只是壮个胆而已。
“但本来也轮不到你。”
曲藿将温水塞给他:“我和他有些恩怨,正好也要说清。”
“问萦,相信我。”
“就十分钟,一秒都不能多。”
迎着曲藿坚定的视线,问萦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你当心些,要是不行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