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村看着御幸道别的身影,觉得自己在车上说的那番话太过分了,他可是专门来送自己,干嘛搞得不愉快。
昨夜一整夜没盖被子,无意中淋的这场避无可避的雨,再加上搭了一把手的横滨海风,让泽村觉得不太妙。送走御幸回寝室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浑身发冷,吉田一摸他额头,吓得立马移开被烫到的手。
泽村发烧了,39c。
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想起了那句笨蛋不会感冒的话,对它进行了深刻的指责。
然后他开始担心,御幸是不是也是一样。
摸索着手机,却发现哪里都不在。他喊吉田帮忙找,吉田也没翻到。
他觉得一阵晕眩,大脑重得仿佛注铅。
手机大概放在御幸家的茶几上了吧?
他的思路像断裂的河床,颠倒、零乱、四溢,最终只留给他一枕浓睡。
泽村睡饱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天空的颜色是深邃的钻蓝,他懵懵地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天,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而当他终于记起来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哀鸣。
吉田从上铺探出脑袋,发现他醒了,忙下床照看。
“你醒啦,有没有好一点?”
泽村悲痛欲绝地扯住吉田衣角大呼小叫:“我是不是错过了今天的比赛!是不是!!”
“都这时候还关心这个啊,你真是……”吉田摇摇头,被他的执念给惊吓到,“今天我们又输啦!”
“……哦,一定是因为我不在。”
“你想多了,真的。”
泽村重新躺回去,他还未痊愈,仍疲乏得不行。吉田用手背感受了下他的温度,转身去拿温度计和保温的粥。
泽村望着他,感动地泪眼汪汪:“吉田前辈对我太好了,一定是对我未来的表现颇有期待,我泽村荣纯可是被称为烈火的男人,一定很快会康复的请不用担心!”
吉田瞠目结舌:“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这么吵啊??”
泽村对吵这个字是免疫的,完全没觉得受到了打击,他这个欲言又止,是为了其他的缘故。
半晌后,泽村还是决定拜托吉田。
“吉田前辈……我手机好像落在御幸前辈的家里了,如果我明天还起不来……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啊?”
吉田回头看着他,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哦对了,今天御幸君也没来哦。”
泽村感觉眼皮一跳,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他也生病了吗?
自己有吉田照顾,那一个人居住的他呢?
谁能来照顾他?
吉田看着他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心中已经有了数,他将熬得浓稠的粥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将椅子搬在他床边,坐着看向他,目光肃穆得像是要宣布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