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核心种温和地问,也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今天过得怎么样?”
“很想你。”
纯白的虫子小声回答,第二双眼睛闭合着,像是两道浅红泪痕。
他的小尾巴在茸茸毯底下疯狂地刷拉拉来回摇晃,将那些织物扫得沙沙作响。
“特别特别想你。”
这谁顶得住。
萨克帝又搓了一把光粒子,摸了,但没摸到,薛定谔的安慰。
“我早上说了个谎,其实你给的那些信息我刚刚才开始看。”
他说。
“我知道呀。”
格拉发出细微的笑声,一边听对方说话一边嗅嗅那些残留的信息素。
“你最近很忙很累,没有时间的。”
“那些东西对你来说有用吗?”
“帮大忙了。”
核心种诚实地回答:“我刚看了克拉克的资料,我没想到他之前有虫崽。”
“他没有和你说过吗?”
浅色的眼睛看着他,雄虫也伸出手摸摸对方的光粒子:“我以为你们聊天的时候会谈到一些。”
“……”
谈是谈到了,但是萨克帝当时表现得很光棍,幸亏银灰色的雌虫在不动怒的时候相当稳定、没什么情绪。
“我们一般只谈生意和产能。”
“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吓一跳。”
格拉轻轻地说,这个话题令他有些忧郁。
“克拉克看起来很年轻。听说他有五只小虫崽,全部死在了硬翅族群发起驱逐战的时候。”
“如果我的虫崽没了,我一定会非常难过。”
这个话题听起来不太妙,他现在不在旁边,没办法同对方贴贴尾巴,于是赶忙开着玩笑岔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结果雄虫瞥了他一眼。
“在你从巢里冲出去的第二天。”
萨克帝:“……”
很好,又一道送命题。
今夜实在不宜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