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媚愣愣点头。
付雪同样惊惧,可下一秒,头晕恶心想吐的不适感再次向她袭来。
成如愿估计付雪是脑袋磕在地上,受到碰撞,可能造成了轻微脑震荡。
便问她身边的丫鬟:“你们有车吗。”
燕玲不知所措地点头,吓得眼泪不住的掉:“在,在外面……”
“送她去医院吧。”成如愿说完,顿了顿,又道:“如果是轻微脑震荡,保持充足睡眠,避免劳累,多吃瘦肉鱼肉豆制品和鸡蛋。”
燕玲勉力扶着付雪,对着成如愿感激涕零:“谢谢,谢谢霍三少奶奶,谢谢您。”
成如愿不再多言,见她主仆二人离去,视线环视一圈,确定老板这里没有电话,便对着素梅吩咐道:“素梅,四小姐的司机和车子也等在外面,你现在坐他的车,开车去警局报案。”
说完,又问老板:“有绳子吗?”
“有,有。”老板停下哀嚎,用手指向结账柜台方向,忙道:“那里底下柜子有麻绳。”
林霞听了,连忙起身去找,果然找到一捆麻绳。
成如愿接过麻绳,看见素梅还傻傻呆在原地没动:“你怎么还在这?”
素梅这才如梦初醒,可一想起要去警局,也是人生头一遭,嗫嚅问道:“三,三少奶奶,奴婢,这去了该怎么和那些警官说?”
成如愿手中拿着麻绳,在林霞的帮助下,把李文反手紧紧绑住,还将麻绳的另一头绑到李文双脚。
使他整个人反方向弓成虾形。
李文试图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哪怕一丝一毫。
然而身体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被死死地禁锢住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期间他狂叫怒骂,成如愿随手将餐桌上的抹布往李文嘴里面硬塞。
完了,还用绳子围着李文的嘴脸绑了一圈,免得他将抹布吐出来。
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
成如愿手里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头也不抬:“随便你说有登徒子大庭广众想袒胸露乳也好,或者有人发疯病伤及无辜也行。”
打上最后一个死结,成如愿拍了拍手,站起来,面容严肃对素梅和在场众人说:“如非必要,不必提及细节。付小姐从头到尾都不曾被压制,也不曾被撕破衣裳,她只是被李文在拉扯中不小心跌倒在地,记住了吗?”
先前付雪虽然把李文调戏她的动静闹得很大。
但被人当街调戏和被一个男人当众压在身下撕碎衣服猥亵,不可相提并论。
成如愿不想去试探人性之恶,只想能避免的,就尽量避免。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任何一个女孩子受到如此伤害,后续还可能要面对其他人的指指点点。
在场几人都是女孩子,一经成如愿提醒,霎时间便明白其中关键,纷纷重重点头。
自古,在封建礼教那如阴霾般浓重且长久笼罩的社会环境之下,事关女子贞洁之事,宛如一把高悬于顶的剑,时刻威胁着女子的命运与尊严。
一旦女子的贞洁遭受哪怕一丝一毫的质疑或侵害,其引发的后果便如同汹涌的洪水,足以冲垮她整个人生的堤坝。
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你听到了吗?要是敢传出去……”霍冬媚握起拳头,整个人看上去凶巴巴的,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对着老板恶狠狠道:“我天天带着我的姐妹来,守在你店门口赶人。”
“哎!哎!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老板扶着腰龇牙咧嘴地应道,心想我这把老骨头疼的真是无妄之灾。
狠狠呸了一口地上跟条虫子一样蠕动的李文,臭骂道:“老头子我也不是那般坏心肠的人,啥都往外说,这不是坏人家姑娘名声,便宜了这畜生,这可使不得。”
“这还差不多。”霍冬媚很满意老板如此上道,收回拳头,笑嘻嘻道:“那我以后就经常带着我的小姐妹来喝下午茶,光顾你生意。”
警察来的很快,不到十来分钟就到了。
其中一位中年男警员还是副局长级别。
他得知是霍四小姐和霍三少奶奶报的案,用了此生最快速度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