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收起刀,立刻扶起刘槐香,问了路后,朝医务室走去。
路上,没有同班同学和老师在,中年女人再一次露出真面目:“你已经活得够久了,世界终究是我们的,不是你这种老东西的。浪费资源的老废物,不配活着。”
弹幕都快气疯了。
“她自已怎么不去死?明明之前选人时,是她哭着喊着,求刘奶奶选她的。”
“查到了,她叫翟贵云,离异,有一个儿子正在上中学。家庭地址是xxxxxxxx”
短短时间内,并未公开过个人信息的中年女人,被人扒了个干净。
下一秒,这条信息凭空消失。
发布的人不死心,又发了一次,刚发出去,消息就被吞了。
谢宇莱是个在灰色地带游走的黑客,有两套身份信息的他黑白的事情都干,对他而言开盒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消息没发出去,他只以为是网络问题。
可当第三次发布失败,换了五个其他ip的账号,仍旧发布失败后,他搭在键盘上的手僵住了。
三块屏幕同时暗下来,出现一只白兔子。
白兔子抱着胡萝卜,是很卡通的形象,是那种做成玩偶,小孩子一定会喜欢,做成钥匙扣也会有大人购买的类型。
随着小白兔三瓣嘴开合,音响里传出合成音:“请友善发言,兔叽~兔叽~”
谢宇莱浑身血气瞬间涌上大脑,他起身踉踉跄跄往外冲去,推开门冲到院子里。
满园清辉,闭合的天目犹如一弯月。
远处,能看到古代佛塔的灯光轮廓。谢宇莱的住处是一个距离景区很近的自建房,建造时将借景发挥到了极致。
小院清辉,竹丛萧索,就连花窗都是海棠花的样式。远处是佛寺,隐隐能听到僧人诵经声,敲钟声。
自从天目降临,宗教再次成为人们心中难以割舍的慰藉。
佛寺香火鼎盛。
今日农历初一,真正的月亮没有出现,谢宇莱望着巨大的天目,一股寒意由心而生。他丝毫没有在梵音里得到半点慰藉。只觉得恐惧。
“我,被盯上了?”
在虚拟世界交锋多年,谢宇莱不是没有得罪过人,可他技术高超,从未有人查到他的肉身。
这次,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已被盯上了。
有敲门声传来。
旋即是个女声:“你好,s市维稳小队,请开门。”
谢宇莱哆嗦着手打开门,双手抱头蹲下。
“我认罪。”
张问月立刻警惕,握住腰间的橡胶棍:“你犯什么罪了?杀人还是放火?你是个黑客吧,难道攻击天目行动组远程会议室的,有你一个?”
“不,不是,我……我……”
谢宇莱当下把自已干过的见不得光的事说了个遍。
“慢点慢点,我听不太懂。算了,先跟我走,你的同伙都在等你呢。”
张问月大大咧咧,拉起谢宇莱就往外走。抬步的瞬间,佛寺再次响起钟声。
梵音再起。
张问月把谢宇莱塞进面包车,扭头看了眼佛塔。
“求神拜佛,不如求已。谢宇莱是吧?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
说起这个,谢宇莱显得格外激动:“我不是,我没有,我这次是看不惯翟贵云欺负刘老太太。该死的,明明是翟贵云!”
坐在司机位置的男人转过头,吹了个口哨。
“预言家啊你?翟贵云已经死了。”
见谢宇莱表情茫然,男人把手机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