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辞,你在这里!”
裴厌辞还未来得及道谢,前方小路打远来了个胖子,转眼就冲了过来。
“今日我邀他们出门,他们推脱,说我害死的非远,还在这假惺惺,是不是你到处编排我!”
“有这事?我去找他们打听打听,实在太过分了。”裴厌辞就想走,又被毋离堵住去路。
张怀汝拉住两人,“刚好,也别回去了,有甚话,让他代为转达吧。”
毋离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也顾不得行礼了,道:“张总管,你要替我做主啊,这个人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出卖兄弟,让朋友送死,这分明就是没有的事!”
裴厌辞刚要反驳两句,张怀汝叫了几个内侍过来。
他正要说话,嘴被人从背后捂住,下一瞬,他就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自救
醒来的时候,裴厌辞眼前一片漆黑。
想抬手,才发觉两只手被绑在了身后,脚踝也被绑缚。他艰难地转动发麻的身子,膝盖一下子碰到了木板。
他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外面隐约传来马蹄的踢踏声,显得不是很真切。
摸黑探了一会儿,他对自己眼下的处境有了些许了解。
他正在一个类似于棺材的地方,六面都是木板,像是在一个扁长的夹缝中,透过木板间的缝隙,能闻到青菜叶子的味道。
城外的庄子每隔几日便会往太子府送新鲜的食蔬,落钥前便会出城离开。
裴厌辞细细听了下,现在他们在山林间行走,距离他被迷昏已不知过了多久。
旁边有个人,身体温热,体型肥硕。
是毋离。
“唔……我滴娘呦,老子瞎了!”他刚一动弹,就磕到头了。
“不是瞎,是被关着了。”裴厌辞小声道。
“我为啥会被关?”毋离也不是傻的,这事明显不妙,声音也跟着放轻了许多。
“我怎晓得。”
“你是不是得罪太子殿下了?”毋离回想起昏倒之前时,他曾见到了张怀汝,没好气道,“你得罪了人,怎么把我也一并绑了。”
“殿下想杀你还要由?你问问扼鹭监,他们杀非远的时候,问过由了吗?”
毋离不甘不愿地沉默了。
半晌,他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们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殿下,我可怜被牵连,都怨你。”
“若殿下是你想的那样的好人,他怎么会牵连无辜的你?”裴厌辞反问。
毋离又沉默了。
“你在这里,都是太子殿下的手笔。”裴厌辞道,“或者说,你也干了得罪殿下的事,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我没有。殿下一定被手底下的人蒙蔽了。”毋离仿佛要给自己打气一般坚定道,“肯定是张怀汝背着他对咱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