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陆启元交代完,看也没看陆时渊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陆时渊趴在地上,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的某个念头却是越来越明晰。
或许他之前用错了办法。
但是没关系,还来得及挽救。
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
陆启元从房间里面出来。
一身的血腥味。
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冷意。
看到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陈婉茹和南乔的时候,脚下一顿。
脸上随即若无其事的挂上微笑,大步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走去。
“阿婉,怎么没回房间休息?”
陆启元在距离沙发三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不再靠近,一副关心的语气。
陈婉茹白了陆启元一眼,没好气的说:
“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怎么休息?”
说完,又很快收敛神态和语气,怕吓着身边的南乔。
声音软了下来,对着南乔介绍道:
“乔乔,那是阿渊的父亲,你叫他陆伯父就行。”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到鼻子里,南乔白着一张脸,有些结巴的喊了一声:
“陆,陆伯父、”
看出南乔表情的僵硬,陆启元神色平和,温声道:
“乔乔是吧?”
“安心在这里住着,臭小子刚才已经被我修理过了,以后不会在发生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情。”
南乔扯出微笑,没敢说不,点点头应了下来。
“……谢谢陆伯父。”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
陆启元的语气更加温和。
他表现得就像寻常的大家长一样,甚至没有那些大家长的严厉不近人情。
但南乔就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压迫感。
就像是一层薄膜拢下来,轻飘飘的看着没什么威慑力,但却随时能抽空氧气让人窒息。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陆时渊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濒临爆发的气势。
鼻尖还飘忽着血腥味,第一时间提醒南乔将警惕拉到最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