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调出来一些江枫眠的信息。”
是一份报告单,上面全是江枫眠身上的伤痕鉴定,调出来卷宗才发现,之前报案在家一直受虐待的就是他。
“好的,情况我们大概就了解了,不要害怕,那些人涉嫌抢劫罪,故意伤害罪,你们只是正当防卫,不碍事的。”
队长怕江枫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才贴心地解释:“就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坏人都被抓起来了。”
“好的好的,谢谢警察叔叔。”
江枫眠可能是真的吓坏了,哪怕坐在公安局里,还是止不住地发抖,脸色煞白,眼底的红血丝遍布,看着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做完笔录签了字,队长还特意把霍纵叫到一边。
“另一位受害人去看过心医生没有,情况很糟糕,感觉不仅仅是智力问题。尤其是今天你也看见了,据红毛供述,我们判断受害人有很久的心疾病。”
“他的卷宗我们调出来,上次虐待案报案的也是你,冒昧的问一句,他是你男朋友吗?”
就这么亲密的关系,不是男朋友是什么,江枫眠谁都害怕,就是一味的依赖霍纵,除了是情侣关系,没有别的可能。
男朋友,霍纵细细品味着这个称呼,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最好带他检查一下。”
“好的,谢谢警察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霍纵把气球拿下来,绳子绕了两圈握在掌心,温热的手指揉了一下江枫眠后颈,柔声道:“江枫眠,没事了,回家。”
“好哦。”
江枫眠靠在车窗上,盯着后视镜里飘扬的气球,几秒后,他视线一点点挪到车窗的倒影上,霍纵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温柔。
他抬手在车窗上描摹,就好像是在抚摸霍纵的脸颊一样,低落的情绪这才稍稍缓解。
天那么高,他离星星那么远。
王姨做好的饭菜已经凉了。
霍纵先把菜热上,这才翻出医药箱,拿出药来给江枫眠处伤口。
“江枫眠,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你忍一下。”
“嗯。”
红毛的衣服上挂着铁链子,江枫眠揍他时候没注意,有几拳打上去,把手背磕出血来。
霍纵眉头微皱,食指的指背颇有些血肉模糊,他轻轻把错位的皮肤复位,他握着的手骤然收紧,大概是疼得厉害。
“是不是疼。”
“呼——呼——”
“乖哦,再忍一下。”
霍纵加快速度,把粘连的皮肤撕开,又把一旁的血渍小心清干净,这才上了药,拿出干净的纱布包起来。
“江枫眠,还有哪里受伤没有。”
江枫眠指了指心口,又顺着往下,一直停在屁股上。
他吸着鼻子,可怜兮兮道:“他拿手肘和膝盖揍我。”
霍纵拿着药膏顿在那,心口倒是好说,那里……要怎么办才好。
“江枫眠,你先解开衬衣我看看情况。”